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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肥皂厂，似乎是不大的事情，可是重要性之大，却超过了张诚的想象，首先是，在其他各厂还在亏损或者建立的过程中，肥皂厂竟然先一步产生了利润。

第二，并非只有法国人是用肥皂的。肥皂一经问世，开始只有在巴黎周边的几个销售点，但是早有商人买了肥皂香皂，卖到其他国家去。

短短几十天，连俄国的大贵族和俄国沙皇都知道法国有了一个肥皂香皂产业。

虽然肥皂厂建好之后，短短数月就扩大了数倍的产能，但是，还是不够。有商人已经把肥皂香皂卖到新大陆以及其他地方去了——例如远东。

在这根本没有专利法保护的情况下，纵然张诚一开始就使用了流水线作业，但也架不住技术早晚会泄密的。

当年威尼斯人把玻璃镜子的制造技术保存的更高明，整个的将玻璃产业搬到一个岛上对外隔绝。最后还是让法国人的间谍用苦肉计搞到了玻璃镜子的全套制作方法。

从香皂问世，香皂厂就多了不少心怀不轨之徒，好在整个工厂还挂着皇家的名义，那真是高压控制，每个工人都被单独谈话，并宣誓效忠国王。工钱也涨了一半，就这样，用新人的时候，往往是从其他皇家工厂训练好之后调过来。单身的自然是绝对不能用。来历不明的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经过了国内贵族和工商业的试探之后，没过多久，香皂厂附近抓住的外国人开始多了起来。

间谍罪吗，那自然是没的说，抓住直接绞死，最多的时候皇家香皂厂门口一天能绞死十来个，每天挂在那里晃荡。

但是，张诚认为这也只是能缓解技术外流的速度而已。归根结底，现在的香皂肥皂制造技术简直就是点金术一样。不过，这种事情似乎是必然的，法国还不是从威尼斯搞来了玻璃镜子的制造技术？大哥就不要说二哥了。

一块售价一法郎的香皂，到了英国伦敦，售价至少是一英镑——你还别还价，现在售量有限，根本供不应求，整个欧洲贵族有钱人，那还是很多的。一法郎十块的肥皂，到了伦敦，每块也能卖到二三个先令。

问题是巴黎到伦敦才多远，一发巴黎大炮的炮弹就能打过去的距离而已。可见直线距离真心没多远。

果然，纵然是千防万防，还是有欧洲的科学家，从香皂的手感口感和进货的渠道，终于反复研制逆向推出了肥皂的制作方法。

这时候，距离张诚建立肥皂厂也才半年多时间。要不说欧洲还是太小了吗。

然后短时间后在意大利各邦国，还有重商主义的荷兰和英国瑞典，纷纷建立了自己国家的肥皂厂和香皂厂。

法国的香皂出口产业，就此一下萎靡了一大半，后来经过法国国王路易十六调解，还将技术象征性卖给了西班牙——此时的西班牙和法国是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