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争雄的眼中，有的不仅仅是能够复仇的快感，还有对于前路的渴望。

实在是已经太多年没有听说过先天强者的存在了，甚至让人感觉，武道宗师和入道者，就已经是极限，武道和术道前路已断。

而今天，司空正行证明了先天境界的真实存在。

“哦。原来这就是先天吗？”叶一在最初的惊讶之后，马上平静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空正行。

他能够感受到，司空正行无论是肉身，还是精神力，或者是身上的气息，全都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

和之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精气神全面暴涨，仿佛和修士筑基有些相似。

不过相对于修士的筑基，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似乎是简易版的筑基一般。

“自然，这便是先天！”司空正行同样满脸兴奋。

自从朱小艺死后，他从未如此兴奋过。

他这一生，在朱小艺死之前，毕生的追求便是让朱小艺过上好日子。不过他选择的并非经商或者入仕，而是拜师学武。

而在朱小艺死后，司空正行的追求，便是武道的极致，便是先天。

而今，他终于达到了。

“原来这就是先天的力量吗？太强大了，我感觉只要我的心念一动，就能够杀死你。”

“天地，众生，在我的脚下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这和筑基一样，一入筑基，便是真正的修士，和凡人完全不同。

而先天，似乎和筑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是一种生命本质的升华。一入先天，再非凡人。

“哦？那你还要和我一战吗？”叶一饶有兴趣的问道。

司空正行沉默片刻，他自然知道，刚才如果不是叶一帮他，他绝对要身受重创，更不要说晋级先天了。

可是他还是一咬牙，道：“自然还要一战，我答应过小艺，只要她的后人，拿着玉佩来求我，我一定应允他一件事情。”

“齐争雄是小艺的儿子，既然他拿着那块玉佩来找我，我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况且，那是我和小艺的定情信物。我，绝不能失信于她。”即便相隔七十多年，司空正行的眸中，依旧露出一抹柔情。

心中暗道：小艺，当时是我失信在先，答应你一年回来，却迟了两年。如今，我不会再对你失信。

“哦？为了别人的女人，和别人的儿子，来找我拼命吗？”叶一冷笑一声。

“哼，不要多说废话。”司空正行冷哼一声，“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只废你修为，不伤你性命。”

说话之间，铺天盖地的威压，陡然向着叶一笼罩而去。

叶一摇了摇头，嗤笑道：“你以为我和你说那么多，是想要让你放过我？”

“我只是看你修行不易，不想亲手将你七十多年的修为，一朝毁掉罢了。”

“不过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

叶一的确是看中了司空正行的天赋，还想着或许可以指点他一下，让他成为真正的武修。

只是想不到，司空正行竟然愚蠢至此！

“狂妄！”司空正行勃然大怒，先天强者，岂容他人轻辱？

当下只是心念一动，周身就已经有无数的碎石腾空而起，悬浮在空中。

这还不算，一道又一道惊天的煞气长虹，骤然从西山之内狂冲而出，直接向着叶一激射而去。

叶一长笑一声：“区区先天，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罢了，我便让你看一看，真正的力量！”

说话之间，叶一的口中顿时低喝一声：“夺灵秘法！”

原本叶一准备了一门武技，一门神通和一门秘法，全都是留着前往蓬莱总部的时候用的。

只是想不到，现在就要全部施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