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妇忽然从包里取出一摞筹码,看起来足有十万,往庄位上一押,道:“那好,我押十万。”
人们立刻开始议论起来,“这女人真是的,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干的出来。”
“可不是,该不会是穷疯了吧?”
“讨便宜就别来赌啊,回家吃饭不用赔钱。”
那荷官看向李易,李易一笑,道:“开吧,这一把算我的,我赔给他。”
荷官开了牌,庄赢。
李易打了个响指,立刻过来两名手下,李易道:“去给这位大姐取十万块的筹码。”
那两名手下犹豫了一下,李易道:“去啊,还等什么?”
这两人连声答应着去了。
那贵妇却一点也不脸红,等筹码取来了,道:“我不玩了,给我换成现金。”
一名手下怒道:“你不早说,直接兑现不就得了?”
贵妇道:“我刚才想赌,现在又不想赌了,这也不可以吗?”
李易心想自己刚当上二老板,就有这种人来挑事,看她说话的样子,绝不是一般的泼辣妇女,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算是踢场,但是影响也相当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要是跟她吵起来,会叫别人认为自己是小家子气。
现金取来,那贵妇从容的把钱装到口袋里,出了赌厅。
李易叫人招呼赌客们继续,一个人转了出来,找到贾仁鹏,道:“贾经理,你注意刚才那个女人没?她是干什么的?”
贾仁鹏也知道有人闹事,一下子白拿走了十万块钱,可是却并不认识这个女人,道:“从没见过,按理说东昌的有钱人和富贵人家,我大都认识,这女人可从来没见过。听她说话的口音似乎不是南方人。”
如果是往常,李易可能也就是笑笑就过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总觉得这女人有点问题。
李易见那女人远远的已经出了会所大门,忙从赌厅出来,冲出会所,见那女人站在一辆普通的奥迪车旁,正在弯腰开车门。
李易很想一探这女人的究竟,但是却不得其便,不料那女人却直起腰来,向李易招了招手。
李易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那女人笑道:“怎么,心疼了?要不我把这十万块还你。”
李易道:“区区十万块还不在话下,不知道大姐怎么称呼?在哪一行发财?”
那女人明明是笑着,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样子很是古怪,那女人道:“李老板,看来你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其实我也一直在试图引起你的注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易对这女人有种熟悉感,但是确实想不起来她是谁。
那女人打开车门,道:“敢不敢上我的车?”
李易微一犹豫,那女人伸出双手,左手食中二指分开,在右手上一夹,扭了个很大的角度。
李易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一下子想到了这女人的身份,失声道:“怎么会是你?我想起来了。那天玩骰子的那个胖女人也是你。你,你会易容?”
那女人咯咯娇笑,道:“我没入托克兰大教会之前人称千面神狐。这点小小的伎俩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李易道:“想不到擅长摔跤的文兰,还有这一手。”
原来眼前这女人正是易了容的文兰。
李易上次跟文兰动过手,当时文兰跟哈坤两人同时出现。两人先后出手。李易一开始有些轻敌,哪知文兰的摔法竟然高明到了绝处,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摔法用的却是出神入化。
再后来两人就没有见过面。上次玩骰宝的时候,那个跟李易挑衅的胖女人也是文兰。
当时秦兰似乎看了出来,也提醒了李易,可是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秦兰也一直没来的及说明。现在香消玉殒,她也再不可能跟李易详说了。
文兰道:“李老板,其实我早就到东昌了,不过你放心,我来东昌绝不是为了找你。你可不是我的任务,我们组织里高手如云,想杀你并不是什么难事,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李易脑子转的也飞快,脱口而出:“你是为了那笔追凶基金才来的东昌吧?”
文兰轻轻拍着巴掌。道:“好,反应果然快,不愧被人称为人中的龙凤。有些事咱们细谈吧,请。”
说着向车上一指。
李易却道:“抱歉,我对这追凶基金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杀手是谁,我还一直怀疑是你们托克兰大教会出的手呢,这事你可找错人了。”
文兰自打上次跟李易交手被李易“调戏”,心里就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次她奉组织上的命令,来东昌查跟陆亭候一事相关的信息。好为大教会找到凶手提供方便。
可是她自己其实是对李易产生了一些好感,所以再次见到李易时,便像个顽皮的小女孩一样,故意的跟李易为难,这两次都是故意找碴。
这些可不是组织上交给她的任务,不过身边没有上级看管,文兰也乐得胡闹玩个痛快。
本来文兰还没有玩够,以她的性子,如果李易不追出来,那么接下来就要继续找碴,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看李易那种无可奈何却又死撑的样子了。
不过既然李易已经怀疑了她的身份,文兰也就以实相告,她内心深处盼望着李易对她也有些意思,会凭这点感觉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没想到李易却像块冰一样的拒绝了。
文兰有些生气,伸手在脸上一抹,抹下去一张皮一样的东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秀眉一扬,道:“李易,你应该知道拒绝我们的要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李易用手比了个手枪的样子,在自己太阳穴上一顶,道:“无非就是这个结果,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我现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你们有种就来找我麻烦,我奉陪到底。”
文兰气道:“难道冲着我的……,我,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双手一摊,道:“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不是我的人干的,你心里想着什么我也清楚,我同样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跟秦兰也没有半点关系。
我还要跟你说,秦兰的仇我一定要报,那个长辫子的女人是我的了,我要亲手勒死她给秦兰报仇。”
文兰道:“原来秦兰果然是死在她的手上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不过这事我事先并不知情,组织上派什么人出来执行任务,我们彼此之间一点也不知道。”
李易冷冷的道:“你放心,我也没打算从你嘴里探听出什么真实的信息来,我更不会跟你做交换,更何况我的是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干的。
现在全世界的势力团体肯定都在跟这件案子,你们托克兰大教会虽然厉害,却也不能胜过所有的组织,弄不好最后陪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教会的主教叫德桑是吧?如果你的级别能跟他说上话的话,那你替我告诉他,我跟他卯上了,杀手是他派出来的,这笔帐应该主要由他来还。德桑要是想先下手为强,我随时随地等着他。”
文兰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咬了咬嘴唇,上车走了。
李易并没有问文兰那个长辫子女人叫什么名字,无非是有个兰字罢了,名字只是个代号,那又能怎样,总之她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李易在夜风中站了不知多久,想到秦兰那张可爱的脸,思绪又久久不能平复。
一连过了几天,东昌都平安无事,李易跟汪则全和邵冰都见过了面,这两人以前虽然是帮派大哥,可是现在却一步登天,能在庄子期手底下做事,原来的生意又不丢,这种好事有些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
这两人对李易自然十分感激,知道如果没有李易的关系,庄子期也未必能把他们招为手下。
这一天消息传来,水均生的案子终于判了,他没别的可能,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一点也不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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