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观察左忠堂松果体里瘤子的变化,每隔半年,霍祛病都要带着左忠堂做一次脑ct,并且找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的专家会诊。
结果显示,瘤子增长的幅度并不大,而且左忠堂从来都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除了晚上做梦的时间长了,美女梦见的少了,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正因如此,上一次检查完后,神经内、外科专家一致建议左忠堂用不着半年做一次头ct,改成一年好了。
不过,由于霍祛病这一次想去沈京谋职,所以他才决定在离开中州市之前,带着左忠堂最后再做一次检查,如果没什么变化,他走了心也会安定不少。
如今见到左忠堂已经同意了,霍祛病总算放下了心,他又和左忠堂闲谈了几句,再一次定下了检查的时间,告别左忠堂,离开了寝室楼。
霍祛病一走,左忠堂看了看剩下那半个烧鸡,心里当真是一点食yu都没有了。
他把烧鸡重新包好,放到了妇科书上,双手枕着头,又躺在了床边,眼睛望着上面的床板,心里暗自念叨着:我这叫什么命啊!难道是天煞孤星转世?怎么只要是疼我的人,都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溜走。
他心里有点沮丧,也不知躺了多长时间,忽然间,心里焦躁,不由得腾地一下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子旁边,眼望着远处淡淡群山的影子,心道:还是和尚老爹好,不管外面发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依然窝在那个小破禅堂里,哪也不会去。唉,看来今后的大学生涯,我这天煞孤星也只能同老和尚相依为命了。
左忠堂正在心里寻求温暖的时候,忽然门一开,汪刚进了来,只见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后说道:“真是邪了门儿,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一夜之间,学校附近的几家桌球室全关门了,害得老子白跑了一趟,什么也没有玩着,唉!怪了,怪了啊!”
他吼叫一声,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左忠堂看得出来,他此时才叫一个迷惑加沮丧。
“怎么会这样?呵呵呵,大概是全市治安科的jing察突击检查,那些桌球室害怕风化问题,为了躲避罚款,所以临时关门大吉。哦,你看没看到jing察啊?”左忠堂猜测桌球室关闭的事情一定和昨晚瘸子李被干掉有关,所以他才旁敲侧击的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了,那些桌球室门前冷冷清清,别说是jing察,就是鸟毛也不见一个,呵呵呵,我看多半桌球室后台老板瘸子李出了事,要不然何以会出现如此冷清的局面?哇,什么味?烧鸡!”汪刚没心没肺的猜测的了一通,最后在嗅觉的引导下,“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把眼光对准了左忠堂枕头旁边的包装袋。
左忠堂心道:四肢发达的家伙,胡言乱语的竟然猜中了。
他虽然被人无意中点触摸心头的思想,但一点都不在意。他心里清楚,依着龙七摆事的能力,昨晚的事情一定会不了了之。
眼下见到汪刚如同森林狼似的两眼冒着绿光,哈喇子多长,紧紧盯着剩下的那半个烧鸡,左忠堂心疼若斯。
于是他佯装大方的对着已经快步拿起烧鸡的汪刚说道:“吃吧!如果你不吃就对不起你那狗鼻子!”
“谢谢噢!怎么就剩下半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汪刚一边扯下个鸡膀子,一边不满的说道。
“这小子吃鸡呢!嘿,嘿!老八留点,别吃独食!”这时候,一群人涌进了寝室,其中老六黎兵错步拧身,凑到汪刚旁边,一边扳着他的胳膊,一边猴急的说道。
汪刚一人得势,便一只手高举烧鸡,另一只手不顾黎兵的扯拽,拿着狼藉的鸡翅膀,指点向他夹攻的老四袁劲松说道:“这个给你还不行吗!别来凑热闹了成不?”
话刚说完,一顿争夺半只鸡的角力便在寝室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