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在何处?”景立天问。
“离京城三百余里的春风小镇。”
“好,朕现在就派人去抓人。”
“陛下不用派了,咱们已经把她的嫂子和侄子抓到了,只要陛下下令,咱们就将她的嫂子和侄子带上来。”
“好,你们马上把人带上来。”虽然夜还不是很深,但景立天已经犯困了,想抱他的楚妃了,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干劲,就想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毕。
很快,春染见了多年不见的大嫂和侄子。
她的大嫂和侄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大嫂吓得全身哆嗦,不断磕头求饶,小侄子则恐惧得放声大哭,被母亲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他的哭声会激怒眼前的大人物。
春染并没有与母子俩见面,而是被摁在重帘后面,满脸泪水的看着大嫂和侄子。
其实,早在头儿让她留在墨月城当皇后时,就说过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家人,她本不必这么服从,但是,白袍人说“你大嫂跟你大哥吵架,一气之下在晚上带着儿子偷偷跑回娘家,脱离了保护范围,让我们给抓到了,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大嫂的手镯和你侄子的锁片”,于是她不得不信,不得不怕,不得不跟他们走。
事实也证明,白袍人并没有吓唬她,他们是真的抓到了她的大嫂和侄子。
眼下她听着大嫂的求饶声和侄子被捂住的哭声,心如刀绞,只觉得生不如死。
景立天并没有在母子前露面,就让人摁着她们,将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让春染听着、看着这场面。
“说,还是不说。”他欣赏着春染痛苦而恐惧的表情,狞笑。
这种生杀予夺,彻底将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令他感到很舒心,很痛快。
春染流着泪,咬着牙,不说话。
“那么,就先杀了那个女人吧。”景立天悠然的道,“那个女人的叫声让朕很不舒服,去,杀了她。”
他身边的一名侍卫走出去,下令:“杀了这个女人。”
春染知道他们不是在吓唬自己,整个人瘫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放了她们……”
她知道她这么做对不起头儿,可是,她不怕死,但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杀,被连累。
景立天叫了一声“停”:“将她们带下去,先关着。”
然后他看着春染:“说吧。”
春染流着眼泪,将自己代替姒琅留在墨月城当皇后、姒琅则潜回晴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叭——愤怒的景立天想重重的拍桌子,却没有力气去拍,于是操起桌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骂:“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竟然胆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罪不容诛,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我就说那个贱种怎么会那么听话,原来又是在骗朕!她竟然敢骗朕!她又一次骗了朕!朕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全家,诛九族……”
他吼得心脏都痛了,而后捂着胸口,再也没有力气骂下去,只是用恶魔一样的目光瞪着春染,沙哑着声音道:“说,那个贱种现在在哪里!她要干什么!她已经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公主现在何处,我只知道、只知道……”春染不得不说,“公主一心想找皇上复仇,她很可能在晴州招兵买马,暗中拉拢皇室中人和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