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这样吧。”忽然,夜枭将她拉过来,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你别哭了。”
姒琅用力的想推开他:“呜呜呜,我不接受,我不要接受这样的结果,呜呜呜,我要继续找……”
但她的头被按在他的胸膛上,她挣脱不了。
夜枭也不再劝慰她,只是不断的轻抚她的头。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也许是他的轻抚太温柔,冰冷又疲惫的姒琅很快就沉溺在这份温暖和温柔的,被融化的脑子也慢慢变得混沌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就这样将自己安葬在这个怀抱里,直到苏醒重生的那一天。
终于没有哭声了。
也没有挣扎和疯狂了。
夜枭抱起姒琅,走到高处,轻轻跃出墓穴。
二号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赶紧出来。
“我先带她回去处理伤口,这里就交给你了。”夜枭抱着姒琅上小船,先行离开。
迷迷糊糊中,姒琅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拭着,虽然有点微微的疼,却令她感到很是喜悦和满足。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夜枭那张沉静和“英俊”“好看”“出众”“阳刚”之类的词都不足以形容的面容。
夜枭静静的看着她,拿棉球沾了烈酒,给她脸上的伤痕消毒。
修长却粗糙,结实却灵活,且手型优美的手指在姒琅的眼前微微的晃着,晃得姒琅的心随之晃着,漾着。
脸上微微的辣,微微的灼烧感,罕见的温柔,如同被阳光灼烧的春水,热烈而荡漾。
姒琅只管睁着一双春目,看着他,唇间逸出舒畅而满意的轻吟,就像猫咪在享受主人的爱抚。
如果有人见到她现在的表情,苍白娇弱、不堪一击却又饱含春情、欲壑难持,就像刚刚绽放的花蕊在等待蜂蝶的采摘,莫说男的,只怕连女的见了都要春心萌动。
夜枭的眼底有幽光闪了一闪,指尖也微微动了一动,却还是不动如山。
“你脸上的伤口不深,只要不感染,按照抹药,注意饮食,很快就会恢复。”他放下棉珠,用指尖沾了膏药,轻抹在她的伤口上。
他的指腹从她的唇边划过来,姒琅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忽然就张口含住他的手指,微仰着头,天真又热烈的看着他的眼睛,含糊又大胆的道:“我、我想和你睡……”
她应该觉得羞耻的,甚至应该觉得懊恼的,但是,在说出口以后,她先是懵了一下,而后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就像一直心心念念的、揪得她不知所措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说法。
对得起自己的身体。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说完之后,她继续用一双明媚的眼睛,看着夜枭。
既期待。也不期待。就这样看着。以一个纯粹的女人看着一个纯粹的男人的目光。也像这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女人和他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或做出这样的事来,都是那般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