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总算回到谷梁家人住地,看还有一段距离时脱欢勒住马缰绳,他自己先跳下马,然后把苏落抱下,彼此相对伫立,呼吸触及呼吸,他不说话,苏落有些紧张。
“那个,我走啦。”苏落挠挠脑袋搓搓手,很是不自然。
脱欢笑了笑,笑得很苦涩:“嗯,保重。”
苏落转身就走,几步后再次被脱欢喊住,她此时也不怕了,因为已经有谷梁世家的镖师和护院奔来,转头看去,就见脱欢慢慢从衣领处撕扯,未几露出他结实的胸脯,在他心口处赫然有两个字:苏落。
苏落朝他跑近几步,发现这两个墨黑的大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纹上去的,她突然摁住自己的额头,泪水潸然而下。
脱欢伸出手去,接住她即将滴落的一颗泪珠,放在眼前看,像欣赏一件无价之宝,然后整理好衣服,重新上马,张口说了一句话,却毫无声息,看他的口型应该是:我爱你。
随后,他打马飞奔而去,扬起的尘土覆盖住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苏落慢慢蹲下身子,眼泪仍旧在流淌,想自己这辈子,要与这些个男人永远无法分割开了。
据说这以后脱欢开始疯狂的滋扰大明的边境,又联合鞑靼部想摧毁大明所有的边防,大明朝廷苦不堪言,朱棣也曾多次御驾亲征,按现在算起次年便死在北征班师途中。
没人了解脱欢的心情,除了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上官云飞,因为,他们都为了一个女人而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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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鸿终于从凉州赶了上来,和苏落一样,都是有惊无险的发生了一些小事,苏落奇怪的是,他已经得知脱欢来此纠缠之事,竟然没有问个只言片语。
他不问苏落也不说,稍事休息便又开始启程。
些许日子后,到了西域之地,谷梁鸿稍微透露给大家,要从这里转道往南,最后到达目的地。
谷梁鸿以大家一路疲乏唯由,欲在西域暂作停留。
苏落看看这里是沙城附近,开谷梁鸿的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故地重游,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柳离离?”
谷梁鸿淡然一笑:“不是你更不会是她,而是财富。”
财富?苏落百思不得其解。
谷梁鸿让杨二郎协同谷梁卓然安排好一家人的住宿,然后又让杨二郎和谷梁卓然找来几个镖师做马夫,带着几辆车,苏落陪同,一起去了个地方。
苏落越走越熟悉,忽然想起什么:“哎呀,这里不是当初我们来西域时,我被眉长龄抓了后带来之地吗?”
谷梁鸿颔首:“正是。”
苏落如醉五里云雾:“你带我们来此作甚?”
谷梁鸿笑而不答,故意卖个关子,只等来到这处早已成为废墟的宅子,苏落又想起什么:“哎呀,当初我被眉长龄欺负,点着火后,就坠入一个地窖,那里面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你说的财富可是那些?不过当年你陪着我来过,地窖里什么都没有了。”
谷梁鸿仍旧笑而不答,径直进入废弃的院子,因为这户人家当年都被眉长龄杀了,想想一家人都突然离奇死去,这里顿时成为鬼宅,当地人没谁敢来此,是以荒废得不成样子,谷梁鸿让人撬开当初那个地窖入口,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只等把气味放得差不多,他才带头走了下去。
苏落随后,心里还在琢磨谷梁鸿到底想作何,下面仍旧是空空如也。
谷梁鸿举着火把站定,辨别了下方向,然后把火把交给苏落,又让众人退后,他暗自运功,猛然把双掌推出,地窖尽头的土壁轰然而开,一道金光刺目,苏落登时目瞪口呆,在这个地窖的那一面,居然是另外一个地窖,那里的金银珠宝满满当当。
谷梁鸿得意道:“这,就是我们此后隐居遁世之所需。”
苏落完全石化,全然不知当年谷梁鸿会把这些财宝转移,也不理解他当时为何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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