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彼岸。叶肥花藏,花开叶落,生生世世不相见。
记起古书上关于彼岸花的这段话,在我原本伤感的情绪里面,更增添了一种莫以言表的悲凉。
“就把他锁在花匠原先住着的那个屋子里吧!自从姓薛的那小子跑了之后,这个屋一直空着,现在正好用得着。”
两个仆人会意,抬着我来到花园边上的一所房子前,秦安打开了门,二人将我抬了进去,并且放到了一张床上,然后俩人走了出去。
秦安探着脑袋,看了看我之后,这才满意的把门锁上,临走时吩咐二人,一定要把我看好,过一会儿,自会有人来送饭。
我躺在床上,扫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感觉虽然没有几个家具,不过,确实很干净,心想这里一定经常有人打扫。
我看了看屋门,虽是木质的,但却很厚重,给人以一种结实的感觉。
当我把目光看向窗户的时候,不禁苦笑,原来窗户不大,上面竟然安着铁栅栏。我心说,这哪是平常人起居的地方啊,分明就是一间监牢。
窗户开着,一阵阵彼岸花的香气袭来,渐渐舒解了我不少的郁闷的心情。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虽然瘫软,但那种酸麻的感觉逐渐消退,于是,我的心情进一步好转。
“我猜二位神差不走,老爷今晚一定又有得忙啦。”
“他不忙能行吗?阎王老爷早就把他拟定在了黑名单中,而他又连做梦都想重生个好人家,如果不再上上下下好好打点打点,哪还有机会啊?”
“妈*的,当年在阳间的时候,就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没曾想到了这里,各种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可见在哪儿都一个鸟样。”
“是啊,是啊,活着、死了都不容易。”
我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仆人的谈话,更加确定我之前的推断,不过,我已经不在为此而感到伤感,而是希望他俩继续交谈下去,以便于我从中能够获取更多有关阴曹地府的信息。
然而,二人的谈话竟然就此打住,这让我多少有一些失望。
再又过了一会儿,我隐隐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呦,秦宁来了!”
“嗯,多半是来给里面关着的这位送饭。”
二人言语间,只听另有一人沉声问道:“那小子现在能动了吗?”
“喔,这我们可没注意。”
其中一人回答,
来人也没再问,而是来到窗户前面,我一看,却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模样倒和秦安有些相似。
“喂,你现在能动了吗?”
我猜想他就是秦宁,于是试验了一下,感觉还可以,便点了点头。
“那你走过来,我帮你把手铐打开。”
我一定这话,感觉很高兴,像个软脚蟹似的下了床,走到窗户前,猫着腰,翘着脚,背对着秦宁,把手铐对准了他。
动作虽然难度不太大,但我着实做得很辛苦。
秦宁发出一声轻笑,很快地打开了我的手铐,说道:“你真应该感谢我们老爷,是他恳请神差拿出了钥匙,要不然你得一直被铐着。”
“哦,如果你们老爷能够把我从这间屋子放出去,我会更加感激他的。”
我一边转过来,一边说着。
“没想到你的嘴还这么贫?赶紧吃吧,用饭把嘴堵上,以免再说出什么不让人爱听的话来。”
秦宁脸上挂着笑意,从栅栏间递过来两个饭盒。
我接过来,有点感激的朝着秦宁笑了笑,随后,我把其中一个饭盒打了开,结果往里一看,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