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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惜沉吟片刻，如实答道：“乃是为了炼制巫蛊人偶。”

“哦？”棠暮眉毛挑动了一下，又问：“你从哪里得来的炼制方法？”

楚云惜道：“这个，恕晚辈不能说。”心中却在暗自思量：不管这个人与冥焰是敌是友，但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猜到我与冥焰有瓜葛，若是如此，那幽冥鬼火碑的事……

棠暮哼道：“不想说，难道是想让我搜魂？”搜魂这种方法，鬼修用起来远比人类修士用起来擅长得多。

楚云惜忙道：“不敢。”暗地里却以神识和洛天霞交流。这个棠暮必须得死，不然将她会炼制巫蛊人偶的事说出去，说不定她得到幽冥鬼火碑的事也会泄露。

“前辈，”楚云惜一边恭敬地说一边往棠暮处靠近了几步，“不瞒前辈说，晚辈得到此法之时曾受此法主人的警告，不得说出任何与他有关的事。”

“哦？”棠暮的眉毛又挑了一下，难道是冥焰主动传授此女炼制巫蛊人偶的方法？若是这样的话，此女也算冥焰半个徒弟，他不好为难。

看到棠暮的表情，楚云惜已经多少猜到一些，此鬼与冥焰多半有些渊源，是友非敌，那就更不能让他活了。不然若是被他套出冥焰死在自己手里，那死的将会是她。

“晚辈已经如实地回答了前辈的问题，不知前辈可否放晚辈离开？”楚云惜恭敬地问着，又朝棠暮靠近几步，似乎要与他擦肩而过。

“慢着！”棠暮忽地一喝。

楚云惜停下了脚步，心中暗道可惜，只差一步，她就能与棠暮近在咫尺。

“前辈还有何吩咐？”楚云惜淡笑问。

棠暮盯着楚云惜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小娃儿有哪里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楚云惜脸现茫然，道：“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棠暮沉吟片刻，道：“你为何要到鬼城来购买鬼符和蛊符？”

冥焰可能就会炼制这些鬼符和蛊符，如果真是冥焰教她此法，她又何需到鬼城来购买？楚云惜心里登时一突，立刻想到问题的关键，暗道：这只老鬼，怎么这么狡猾？

楚云惜故作为难地迟疑道：“这……请恕晚辈斗胆。那位前辈说过，凡是与他有关的事都不准说与人知道。”

棠暮道：“他……难道不能再炼符了？”

楚云惜选择沉默，但那表情明显是在承认弑帝。

忽地听到洛天霞神识中呼喝：“云惜。小心！”下一瞬，洛天霞的力量已冲到她的身体各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