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来到了院前,向着里面看了看,随后躲在甬道旁的一块假山石后面。。
也是凑巧,他俩落脚的地方离着妙月神尼很近,后者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俩的一举一动。
妙月神尼心道:今夜真是出奇的热闹,刚走了一拨儿,又来了两个,而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宇文护今夜是别想睡得安稳了。
那俩人静等了一会儿,见到没有什么异常,其中矮胖的那个人伸手指了指房子,随后点了点头,而高瘦的道人则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摇了摇头之后,竟然一摆拂尘,大步向院门走去。
那个矮胖之人一看,连忙拉住道人的衣襟,接连摆手,那情形好似再说:行了,别那么冒失。
道人停住脚步,扯回衣襟,回过头忽然低声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安成王本来就没什么罪过,为何要躲躲闪闪的?如果真是宇文护干的,贫道便问一问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就不怕引起两国兵戈吗?”
那个矮胖之人连忙低声劝道:“师兄这又是何苦呢?咱们又没什么证据,今夜来了,也就是探听了风声,如果被人发现了,就算有理也是说不清的。”
道人想了一下,随后叹道:“贫道本不愿意来的,可是耐不住你软磨硬泡,如今倒好,竟似成了盗贼一般,偷偷摸摸的,传将出去,还让贫道怎样在宗门中立足?”
矮胖那人陪笑道:“谁让你是我师兄了,况且,你这一次来到长安,不就是为了主公的事情吗,即若是受了点委屈,那也是有所值的。”
道人闷哼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来都来了,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你一向在江湖中行走,经验颇多,依你看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矮胖那人想了一想,说道:“贺若敦在咱们那边吃了亏,主公害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这才躲了起来,没想到好容易找了个样貌相似的人,回到北焕里的住所探听一下风声,却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刺客稀里糊涂的给杀了,想一想那些人死的可真冤枉。”
道人说道:“说这些干什么,还是想一想眼下的事吧!”
矮胖那人笑道:“师兄你别着急啊,师弟我接下来想说的便是眼下的事了。”
妙月神尼躲在旁边,见到俩人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禁不住仔细凝听,并且心中想道:瞧俩人的身手,显然都不是一般人物,如此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一定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且藏好了行踪,看一看他们究竟想干些什么。
矮胖的那人对着道人说完话之后,看着依然亮着灯火的房子,说道:“刚才这里异常喧闹,只一会儿的功夫,变得如此寂静,看来宇文护府中的护卫倒是训练有素,咱们俩今夜只是探听消息,如果没必要,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免得正事没办成,却惹得一身骚。”
道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这又是何苦呢,安成王反正也没损失什么,咱们只需将他秘密的带回江南,一切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矮胖那人叹道:“话虽如此,可是这里离着建康路途遥远,一旦路上出现了差错,那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就算要走,也得多做些安排,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道人没好气的说道:“贫道就知道争不过你,既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贫道问问你,咱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矮胖那人笑道:“那还用问?咱们捉住宇文护,严刑拷打一番,听一听他到底还有多少花花肠子,必要时一不做二不休,偷偷地将他带走,留在咱们身边做个护身符,这也是没白来一趟。”
道人叹道:“早就知道你没什么正经的打算,刚才你还说不要打草惊蛇,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便改主意了,唉,看来贫道真不该陪着你来。”
矮胖那人忽然正色道:“谁说我没有正经的打算,实话告诉你,我这一次来还真就是想将宇文护绑走的,要不然怎会缠着你来帮忙。”
道人听他说得严肃,禁不住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多年了,师弟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竟然还是如此的胆大包天。”
矮胖那人低声笑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师兄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就该知道小弟的性情,不过,现在师兄后悔恐怕也晚了,因为小弟马上便要冲进房内,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道人一惊,连忙阻止道:“师弟先不要妄动,就算你想要绑走宇文护,也总得弄清楚他究竟在不在这?”
矮胖那人道:“师兄敬请放心,师弟我虽然胆大,但可不傻,若是没有查清楚宇文护的安身之所,怎会胡乱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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