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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黄御史被关进天牢等秋后问斩,家产充公的事交给知府去办,其实那就是把黄御史家的家产交到李阁老手里,因为这个知府罗道友就是李阁老的一条狗,一切都听李阁老的使唤,那是百依百顺,说是充公,可是大部分都到李阁老手里,只有一小部分进入国库。
罗知府很是卖力,这天上午,他亲自带衙役捕快到黄御史家,罗知府命令捕快把黄御史家的人全都赶出家门,然后清搜黄府,把黄御史家的金银,古董字画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然后把黄家大门贴上了封条,没有官府的容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黄御史家人都被赶出家门,黄御史家人有个老母亲,夫人秦氏,一个儿子十三岁叫宝儿,两个女儿,一个十岁叫彩儿,一个八岁叫虹儿,还有几个丫环仆人。秦氏见被赶出家门又身无分文,连头上戴的金银首饰都被那些衙役捕快们拿走了,秦氏看着大家道:“对不起大家了,我们家现在已一无所有了,你们大家有家的就回家,有亲的就奔亲,也许还有条活路,我们家遭了难连累了大家,连路费钱都不能给你们,真的对不起大家,假如我们家能好起来,你们再回来,我定会加倍还给你们。”丫环仆人都道:“我知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好人,如今遭难没办法,我们不会怪夫人的。”
丫环仆人见主人家确实没有活路了。哪还能顾得了他们,他们只好和夫人告辞,回家的回家。奔亲的奔亲各自散去。唯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杏儿不愿走,她哭着道:‘夫人,奴婢不走,奴婢是老爷买回来的,那就是夫人的家人,就是饿死也不离开夫人。’说完抱着夫人哭起来,这时宝儿。彩儿和虹儿都围过来抱在一起哭,老夫人坐在石头在流眼泪。
旁边有许多看热闹的。有的可怜他们;有的在咒骂她们;有的是幸灾乐祸。反正是七言八语说什么的都有,说说讲讲已到午时,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散去,七月的太阳仍然似火。刚才被惊吓和悲苦忘记了炎热,此时稍微静下来感觉炎热难捱,在加上又饥渴,忽然都感觉很难受,秦氏忙道:“孩子们,快扶你奶奶走到树荫下。”说完一家人朝远处街边一颗大树下走去。
秦氏带着老夫人和孩子来到树荫下,虹儿道:“娘,我渴也饿。”秦氏道:“孩子们,你们在这坐着我去讨点饭来给你们吃。”秦氏安排孩子坐下。自己朝那边街走去。秦氏一连跑了好多家乞讨,别说要饭了,就是连一口水也没要到。一脸哀伤的走了回来,她是又饿又渴步子走的很慢,好一会才走回到大树下孩子们跟前,孩子们开始望着妈妈的期待目光,等秦氏走到近前两手空空,孩子们都变的沮丧了。秦氏看着孩子们那沮丧可怜的样子。无耐的道:“孩子们,是娘没本事。连口剩饭都讨不来。”老夫人道:“真是世太炎凉,墙倒一起推,连口水都讨不到。”秦氏道:“母亲,这不能怪人家,说是衙差们对他们说不准给我们饭,连水都不许给。”老夫人恨声道:“这天杀的李阁老,总有一天不得好死”秦氏忙顾左右对老夫人道:“母亲,千万别这么说,这要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听说就是阁老大人开恩才免除我们的刑罚”。老夫人道:“他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他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喝,还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秦氏道:“母亲,我们斗不过他们,还是认命吧,要不我们到别的街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