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摆上闪光鲟鱼子酱的煎蛋，轻烤微蒸的努瓦尔穆杰岛土豆，东瀛当国宝一样禁止出口国外的“和牛”牛排，从意大利请来的顶级厨师制作的“路易十八”披萨，就连普普通通的一道甜点都是百年才能结出果实的澳洲胡桃。

每一份菜品都是如此精致，什么多宝鱼柳配龙虾慕斯，鹿里脊配马德拉红酒松露汁都不算什么，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让朋致远叹为观止。

平日晚餐都很少吃东西的卓不群居然吃光了二十二道菜肴，到最后已经撑的连水都喝不进去了。

整个用餐的过程中，卓不群都没有提起过关于工作的事情。

等到朋致远终于放下筷子的时候，卓不群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朋博士，你已经在中心基因库里有不短的时间了，呵呵，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当然有，这些完全异于常人的基因简直让我每一秒钟都是震惊的！”朋致远说起这个也很激动：“我甚至都不敢用小白鼠做实验，这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当然不必用小白鼠做实验。”卓不群笑了笑：“愿意为你的基因科学研究当做实验品的大有人在。”

朋致远听到这话瞬间就怔住了。

“已经有很多人主动向我申请，希望成为你‘异能基因编辑输入’的实验者，他们都愿意为了你的科学实验而献身。”卓不群非常认真道：“我相信你的基因编辑输入实验很快就能够得到质的突破！”

“等一下……尊主，你是说有人愿意做试验品？”朋致远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这是有多么大的勇气才会说出这种话啊！当人体试验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了，大家都相信你，相信你的试验成功一定能改变他们。”卓不群继续情绪高昂道：“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我怎么可能用人来做实验呢！”朋致远当时就激动的站起身来，疯狂的摇着手：“这可不行！这些异能基因都蕴含着非常恐怖的能量，如果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份能量，是有很大的危险的！”

“你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卓不群毫不犹豫道。

“这不是我需不需要承担的，是他们需要承担的啊！这太危险了！”朋致远不断地摇着头。

卓不群看了华米一眼。

华米马上走向前，示意朋致远坐下：“朋博士，你不必那么激动，他们都是自愿的，所以他们都是做好承担这份风险的思想准备了。”

“华博士，你疯了吗，我们怎么可以用人来做实验呢！”朋致远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华米：“这跟曾经的石井四郎和北野政次那些731的混蛋有什么区别吗？”

华米被朋致远说的彻底语塞。

“这样子做是有违人道主义的！”朋致远继续摇着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

“朋博士，实验者是自愿的，这就不算是有违人道主义吧。”卓不群的表现依然平静：“如果实验者不是自愿的，那的确是违背了人道主义的原则，但既然是自愿的，又何谈违背？”

卓不群看似有道理的诡辩让朋致远无言以对，可是他的心里却仍然抵触。

“但……但这……实在是有些灭绝人性。”朋致远尴尬道：“我虽然也很希望能够进行这样的实验，可……可是……这真的是我无法接受的啊。”

“既然你希望能够进行，那就去进行。”卓不群的表现依旧是风轻云淡：“其他一切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去考虑，有我呢。”

朋致远合不拢嘴的盯着卓不群，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儿来：“尊主……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实验？”

“朋博士，我想你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卓不群道：“难道你一开始就没明白我的意思，那还留在中心基因库里面？那你留在里面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只是很好奇。”朋致远道：“我也真的被那些特殊的异能基因给震惊了。”

“既然你那么好奇，那么震惊，你为什么不想一下，如果把它成功编写进普通人的基因内，那将是对人类历史多么巨大的贡献。”卓不群道。

“我是想过，我也相信这是一个对人类历史有巨大贡献的实验。”朋致远点点头：“可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些异能基因会蕴含如此强大的能量，而这也的确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需要你，我们才需要进行实验。”卓不群认真的看着朋致远：“这不矛盾，为了全人类的进步，有一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朋致远倒抽一口寒气：“可……可这牺牲的都是人啊，这不是……不是随随便便的牺牲啊。”

“朋博士，你一定要明白，他们都是自愿的，完全是自愿为你的实验而奉献的。”华米道：“我们没有强迫过任何人，这一点请你放心。”

无论他们如何说，朋致远仍然是无法接受：“这……这太夸张了。”

虽然朋致远的态度很坚决，卓不群却仍然保持了自己的耐心：“朋博士，我不强迫你，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会给你时间去接受的，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

“朋博士，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华米也在旁边道：“这是你成为人类史上贡献最大之人的机会啊！”

朋致远此时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剩下摇头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