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苍莽慢慢地将他的剑回鞘,说道:“谨尊二夫人号令!”然后他便与韩其果头也不回地走了,胡梅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一种十分自信的笑,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翅膀越来越硬了。
第二天,午时,范苍莽和韩其果果然准备去廖定天那里赴晏,离廖定天的小院还有一段距离,就飘来了一股香气,推开院门里面居然只有廖定天一个人,范苍莽和韩其果心中一阵窃喜,心想:今天无人得见,合我二人之力,正好将这小子活捉,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韩其果脸上堆起笑,说道:“廖壮士忙乎了半天,真是太辛苦了!”
廖定天道:“二位前辈亲来鄙所,廖某人感到荣幸之至!”
范苍莽脸上也泛起笑,他拍了拍他身旁跟来的那条狗喝道:“畜生,不得如此,你这东西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的混帐!”
那条狗两只眼睛正贪婪地盯着桌上的酒肉,被范苍莽一喝,立即乘乘地呆在一边了,但见这狗四肢粗壮,嘴巴鼻子眼睛几乎要堆在脸心了,估摸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廖定天道:“你这条狗真是天下异种,我从来没有见过!”
范苍莽道:“那是,这是从波斯引来的良种狗,名曰‘豹子吼’,看家护院本事可大着呢!”
廖定天正感咤异,那条狗忽然走过来对着廖定天周身嗅了起来,继而对着廖定天狂吠起来,声若豹子吼,廖定天大吃一惊,范苍莽又喝道:“畜牲,不得如此无礼!”他的眼神掠过一丝jing觉,那条狗低呜几声,又乘乘地呆在一边了。
廖定天道:“二位前辈坐下请便吧!”
韩其果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那条狗一听要开始,立即两只前爪搭上石桌,伸出猩红舌头就要进攻桌上饭菜,范苍莽又喝道:“畜牲,不要这么急!”
韩其果呵呵笑道:“也许廖壮士的饭菜太美味了,狗宝儿实在馋不住了,不若你先将它喂饱,也免得这厮啰唣!”
范苍莽道:“都怪我太宠它了,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寥定天道:“既然是天下异种,当然也要待若上宾了,范前辈绝对不能亏待了它!”他说完夹起一块肉,“啪嗒”一声扔在地上,那条狗伸长鼻子仔仔细细地嗅了一通,继而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但见范苍莽又夹起另外一盘菜也往地上一扔,那条狗依旧如此先嗅后吃,韩其果也不例外,依次夹菜,廖定天心下更觉诧异,心想:幸亏没在酒菜里下毒,否则被这狗嗅出,那可是大大地不妙!
那条狗几乎将桌上所有的菜尝了个遍,最后伸长鼻子仔仔细细地嗅起桌上的酒壶,范苍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真是无奈了,连酒也想喝!”继而喝道:“畜牲,张开你的嘴!”那条狗张开大嘴,范苍莽将酒壶一提,酒线便she进狗嘴巴里,“咕了咕”半壶酒便下去了,范苍莽喝道:“够了,快快滚一边去!”那条狗走过来,在廖定天的身上又仔仔细细地嗅了起来,继而不胜酒力,耷拉着舌头,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躺下便呼呼大睡。
韩其果心想,看来廖定天这小子身上真的藏有迷药,范苍莽不好意思地道:“我这狗实在不像话了,但是我对它爱逾xing命!”
廖定天心想莫非我身上藏的毒婆婆的独门秘药也让这狗宝儿嗅出来了不成?便找话说道:“如此可爱的狗,我还是头一遭见到,二位前辈还是快快开始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三人拿起筷子,韩其果道:“廖壮士真是太客气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其果对范苍莽使了个眼se,范苍莽会意,他的左手用力握了握放在腿边的剑,正想动手,只听院门“吱呀”一声响了,狄雕居然进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土里土气地长身后生小子,韩其果道:“狄总管大贺光临,过来喝几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