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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也怕,冷冰艳是唯一的怕,在一起怕,分开也怕,左右不想放开她的手。
冷冰艳等着,心底打着颤,害怕宋清的决定,害怕自己会恨他。
爱一个人容易,恨一个人很难,很苦。
苍白的ri光,舞衣倚着窗,恋衣在旁伺候着。
恋衣瞧着不忍,迟疑道:“姑娘是不是……不喜欢爷……”
窗外的落叶飘进,舞衣伸出手,枯叶轻盈盈的飘落掌心,柔弱的手骨连枯叶都托不住,片刻就落了下去。
爱……
没有爱可言。为什么还是看得到?
他,眼中没有尘埃,也没有红尘。看透的历史洪流,看得透人理常情,睿智如斯,冷情如斯,儿女私情不在他的眼里,舞衣也不在他的眼里。
错的是她,是她的痴念。
恋衣不敢再多说话,除非必要,舞衣姑娘是一个字也不愿多说的,哪怕是爷。
这舞衣阁,纵是金屋,也难藏娇。
恋衣恭谨道:“姑娘该吃药了。”
是卓不真吩咐的,定时给舞衣熬药。舞衣看着恋衣笑道:“能不能不喝?”
恋衣跪了下去,苦苦央求,舞衣不胜其烦,只得道:“药太苦,我不想吃药。”曾经,萧遥为了冷冰艳的一碗药,在密室中一次次的尝试,那样执着的温柔,不曾言语。冷冰艳不知,舞衣知道。如今也是一味药,苦不堪言的一味药,但是无人为她担心苦不苦的问题。恋衣慌忙去为舞衣找去苦味的干果。房间里只有舞衣一个人,药摆在桌上,舞衣小心的端起,大半都倒进了窗台上的盆景,在药碗里兑了些水。稍停之后,恋衣便端了蜜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