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都不到的国运如果也是天道大势,那么天道不是忙死了?天道打个瞌睡,恐怕都不只一百年了。
正想着,突然白清遣人来报:“大人不好了!咱们让辽人围上了。”
“什么!怎么回事?”宁采臣立即出门。
带兵围住的便是耶律章奴。他当时火大来找宋人算账,却是先去了军营,看望了受伤的族人,他这才带兵前来。身为游牧之族,他们对自己族人的重视,远远超过汉人。
就是有“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量的也是中华的物力,族人的物力是不会量的。
打开门,看到外面刀剑林立,唯一的熟人,也只是在皇宫见过一面的耶律章奴。宁采臣拱手道:“这位将军,不知有何赐教?”
耶律章奴:“大胆!什么将军?我乃大辽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是也!”
白清立即笑面赔罪。“都统务怪!将军是我们汉人的敬称……”
“狗屁!”耶律章奴长枪直指白清的鼻尖,“汉人?猪狗一样的东西,你之敬称,不过是辱骂本都统!”
宁采臣的脸色很不好,任谁让人找上门来,指着鼻子大骂,脸色都不会好。“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大胆!竟敢与我们都统说话!”身边副将立即上前训斥。
耶律章奴却拦下了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说:“好!这才有个汉子的样子,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不是汉人,一件事拐弯抹角的,婆娘一样。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宁采臣:“说吧,什么事?”
“好!”耶律章奴又叫了一声好,“你说我们御营的军士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夸奖宁采臣不是没有目的的,为的便是现在,逼宁采臣说实话。
捧得高高的,让你不说真话都不行。
他们全盯向宁采臣,只等他说出来便动手。
大宋使节团是很担心,唯恐宁采臣受激说出什么来。一脸的焦急,想提醒宁采臣,又怕惹耶律章奴发火。只能以目色暗示。
这一切宁采臣全都看到了眼中。
真是太小看我了,这么容易便说了实话,那根本就不是后世人,也许这时代的人重视什么汉子的名声,但是我又不是这时代的人。
宁采臣说:“不!是毒蛇咬死的他们。”更何况我这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就是毒蛇咬死的他们。要说我做的,也就是让毒蛇误以为他们是老鼠、青蛙罢了。
“是不是你施的法?不然毒蛇为什么会咬人?”耶律章奴身边的副将问道。
“呢?这个吗?”宁采臣皱着眉,“似乎好像是他们惹到了毒蛇吧。要知道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是真的。只是什么幻术吗?这么说吧!我是想试试这毒蛇的脑容量,看看他们有多么容易受脑电波的刺激,把人看成老鼠与青蛙……呃-这脑容量、脑电波什么的都是后世名词,说了你也不明白,还是不要说了。
这时白清立即说道:“对对,就是这样。当时那寺庙荒草齐腰,里面肯定有许多的毒蛇。这么多人从草丛中走过,许是真的惹了它们。”
耶律章奴带来的人都去看他们的都统,因为这解释合情合理,也许真是这样。
耶律章奴也无法不信,与其是人使毒蛇伤人,这样的解释更符合他的常识,人都是更认可自己所拥有的常识的。
耶律章奴虽然信了,但是他却更加生气,因为汉人代应该卑躬屈膝才对,而不是与自己争辩。自己是来找回面子的,不是听真情实感的。我要的是宋人的害怕,族人的欢呼。
这样就灰溜溜回去了,我这还有什么威严?还有谁听我的?
想到这,耶律章奴大吼一声:“该死的宋人,巧言令色!惹怒了毒蛇?那么,好。现在你们惹怒本都统了,你们准备好承担本都统的怒火了吗?”
变化急剧而下,契丹人竟然放平刀枪,向前跨步。
白清:“快!关上门!”
所有人都退回使节馆内,关上了厚实的大门。
耶律章奴跨马耀武扬威:“宋人小儿听着,速速出来与本都统决一死战!不要让本都统看不起你们!”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白清急得团团转。作为出使的老人,他是知道这胡人是说打就打的。这一点也是他,不,是汉人们一直最怕的。
耶律章奴见里面不出声,更是得意,仿佛他这样做才是表现了自己武勇似的,仿佛他是真的把汉人吓住了似的。“宋人小儿听着,本都统这就打进去了。到时候本都统要鸡犬不留,把你们全都杀光了。”
宁采臣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杀气。
林冲与鲁智深立即察觉了。“大人。”
宁采臣:“学史时,史书上说胡人因为吃不上饭,所以才侵略我们。放屁!这是本姓。我考过古,我知道,上古时,是北方比南方适合生存。那时候,还没有耕种,只能打猎与采集野果为生;那时候,胡人的粮食是远多与我们的。现在咱们的食物多了,胡人就像是蝗虫一样又拥了过来。”
宁采臣看向他们。“既然他们想打,那就打好了。我倒要看看,这即将灭亡之国还有多少战力?分发武器。”
他们来之前虽然为人所刁难,但是也并不是什么武器都没有。身上不带着武器,哪个敢出使。但是……“怎么?你们不愿听令?”但是他们没有人动,宁采臣一个个看过他们。
白清:“大人,咱们这可是在辽国上京!要不,派人突围出去,去找辽国皇帝?”
“皇帝是那么好见的?”宁采臣不屑道。
“这儿是上京,动用兵马,他总是会知道的。”白清不放弃。
“动不动手!动手,我保证你们活;不动手,很可能会死。不要以为胡人不会杀你们。”宁采臣不打算与白清争辩,因为宁采臣已经听到了爬墙的声音。
有人动了,不是使节团的人,而是女儿国的人。上一次,她们没有听,这一次不会了。
她们是军人,至少在女儿国时是。不要小看女人,女人成军其战斗力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她们的军伍之风,显示她们曾受过极严的训练,只是长久不使,有所生疏。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她们现在已经是修了真,单单是力气上,三五个汉子都不一定比得上。
更大的好处是,女子动了,男子汉们再也做不住,纷纷取出行李车上藏的兵器。用鲁智深的话:“怎么了,也不能让一群小娘子保护了。”
男姓的自尊使得他们不得不动,他们一动,女儿国的众女们似乎立即恢复了军伍生涯。
一个个上了墙边,正好看到辽人正准备翻墙进来,二话不说,举起刀剑长枪,或劈或刺,比起男人们还要利落。
她们这么利落,男人们更是不甘心落后,也不问什么了,也是斩杀过去。
一时间,墙壁外倒下的全都是尸体,就是耶律章奴他们也惊住了,因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宋人竟然敢下这等死手?不仅是在他们面前下死手,还是在这上京城中。
天这是要变了吗?——
以下不算字数,摘司马相如奉命开发四川。相如即发檄文谕告曰:
“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曰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后兴师出兵,北征匈奴,单于怖骇,交臂受事,屈膝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南夷之君,西僰之长,常效贡职,不敢惰怠,延颈举踵,喁喁然,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发巴蜀之士各五百人以奉币,卫使者不然,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亦非人臣之节也。
夫边郡之士,闻熢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流汗相属,惟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居列东第。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事行甚忠敬,居位甚安佚,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於不辞也。今奉币使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身死无名,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
陛下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已亲见近县,恐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檄到,亟下道县,咸喻陛下意,毋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