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
女子头脑清醒,很快也打消了门中仇家的念头。懂行的仇家,不可能这样擅自闯入,就这么进来,绝对会吃了大阵的亏。
不是仇家,不是余乐,又这种作风。
恐怕只能是小偷了。
夜色下,女子轻轻一笑,不由得让人发寒。
“白灵这两天的口粮算是有了……”她轻轻将皮衣的拉锁拉至顶部,整个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母虎眯着眼睛看着她消失,探鼻嗅去,满脸迷惑。
黑漆漆的后堂中,钱益嘱咐道:“一会儿我守院子放哨,你俩直奔吕万年的书房,不用开灯,见家伙就拿,全放袋子里,速战速决,吕万年的宝贝没数儿,也没对外展示过,那些玩意凭空丢了,余乐连报案都没用……”
“嘿嘿……老头儿一死,咱们直接用这招就对了,省得麻烦。”钱达冲身后道,“鸡头张,进了屋子别贪心,事成之后再分。”
“干嘛?我在前面呢!”最前面传来了屠户的声音。
“啊?”钱达不解,回身摸了摸,真的摸到了人的衣服,愣愣问道,“这不是你?”
“说什么呢?”鸡头张在老远处问道。
“操,那还撞鬼了?”钱达使劲摸索了一下身后的东西,是人没错,只是没什么温度,他愣愣咽了口吐沫,“益子?别吓我?”
“我也在前面啊。”钱益不解问道。
“…………”钱达的脸瞬间憋红,往后蹦了一步,远离那东西,“开开……开灯。”
“别啊,万一吵醒……”
“快开……”钱达双腿发颤。
无奈之下,钱益只得摸向墙面,按下开关。
大灯通明,这一下子,仨人都傻了。
吕万年本尊,正正当当站在钱达身后,面如纸白,纹丝不动。
“我操……”钱达刚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不住后退,退得急了,脚下不稳,钱达仰头摔倒,又是一个劲儿地扑腾后退,吓得语无伦次,“跑跑…………跑跑跑……”
正此时,“咯吱”地一声,后门由内锁上,房中太过安静,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声音。
“师师师……师父……”钱达吓得屁滚尿流,直接翻了个身子,跪倒在地,“我错了……这次我真的错了……”
吕万年依然纹丝不动。
钱益僵立了很久,渐渐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哥……别别别怕……也许是余乐特意把吕万年尸体摆成这样的。”
钱达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儿地磕头:“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钱达的几个响头仿佛起到了效果,“咯吱”一声,锁紧的大门重又松掉,一阵阴风吹过,大门竟被悠悠吹开。
“我走……我走……师父我再也不回来了!”钱达连滚带爬地向外奔爬。
“邪了门了……”鸡头张同样颤着手臂,望向钱益,“咱咱……咱走?”
钱益也是心里发颤,死盯着吕万年的遗体,他不愿信这种事,眼前发生的事又让他不得不信,可今晚这机会若是错过了,恐怕就难了。
“师父?你能说句话么?”钱益鼓足勇气问道。
吕万年默不作声,大门又晃了几晃。
“我明白了。”钱益突然冷笑一声,“余乐不傻,摆着吕万年吓唬我们,那门,决计是用机关操纵的。”
“啊??”钱达爬到一半,不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