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紧要关头。忽听有人高声喊道:“老侠客,这么大年纪欺负小孩,还不快快住手,某家来了!”
这一嗓子,十分清脆。李靖听了,打垫步抽身跳出圈外,单手压剑,凶狠狠地说道:“什么人?”
岳震也拨过马去,把大锤扛在肩头,定睛观瞧。
这时,就见由那边走来一人。此人身高五尺,是个矮个子的小老头儿,脑瓜锃亮。身穿绛紫色箭袖,腰煞五色丝鸾大带,蹲裆滚裤,抓地虎快靴,英雄氅搭在肩头,斜背百宝囊,腰中挂着一把宝剑,名唤“冬风破”!
老头儿有两把宝剑,这一把平时舍不得使用,知道有可能碰到硬茬子李靖,所以带了出来。
岳震董先不认识老头儿,可有认识的,憨虎认识。被绑在对面的憨虎放声大叫:“师父,师父,快来救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荔枝岭老侠客金头韦驮。
韦驮上次与虞丰年等人分别,回到荔枝岭,转眼数年过去,在荔枝岭颐养天年。没想到,战火又起,又听说广西王困住了虞丰年,老对头、大侠李靖也赶去给广西王帮忙。
韦驮一琢磨,要讲究跨马征杀,虞丰年手下有的是大将,可要讲究杀人的武术,谁能比得了李靖。琢磨来琢磨去,到底是放心不下,不远千里,赶来南宁州憋死狼峪,来到阵前,正遇上李靖大战岳震。
金头韦驮不看则可,一看哪,不由埋怨起李靖来,哎呀,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大的本领?怎么不顾自己的尊严,跟一个,你那么大的能耐,那岳震还不吃亏吗?嗯,今天我赶上此事,焉有不管之理?故此大喊一声,来到李靖面前,抱拳施礼道:“老哥哥一向可好?俺韦驮有礼了!”
“啊?是你?”李靖看见韦驮,心中就明白了**成。他知道,韦驮虽然不愿居官,可他的心是向着虞丰年的。不过,自己是侠客,有容人之量,不便马上翻脸。所以,他单手提剑,一把胡须,说道:“贤弟,你从何处而来?”
“哈哈哈哈!老哥哥,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广西王驾前的护国公,我是个草民哪!闷来山头看虎斗,闲来桥头望水流,与世无争!这次四处游逛,无意之中,遇上你们双方争战。老哥哥,听愚弟之言,你就算了吧,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常言说,‘大人不把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看在小弟的分上,你高抬贵手,把他饶了就是!”
李靖听罢,颇感不悦。他不称贤弟称侠客,冷冷地说道:“韦老侠客,话可不能这么讲,我们是各保其主啊!他们要救虞丰年,我们要保广西王。因此才在这儿凶杀恶战。老侠客,你既然与世无争,那就到旁边去看热闹。等我把岳震的脑袋削下,杀退中华军,咱们有话再讲!”
“哈哈哈哈!老哥哥,你喝酒了吧,怎么净说糊涂话?你我老弟老兄的,亲如手足,难道还驳我的面子?把这孩子放了,也就算了。他们两国的事情,最好不要搀和。”
“什么?韦驮,刚才之言,难道你没听明白?我吃的是广西王的俸禄,当的是广西王的官,此事怎能与我无关?韦老侠客,你是不是有意在此阻拦?”(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