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璘一听,倒十分欣喜,心说我兄弟没有谋反的心啊,这毒酒不能给他喝啊,我得上书向官家解释清楚。
吴璘就想把虞丰年的毒酒要回来。虞丰年举起酒杯来:“大哥,来,继续,走一个。”
“等等……兄弟,你真是这么想的?大丈夫谁不想权倾天下,你说的我有些不信,我可听说,泉州有十万驻军,都听你一个人的。”
虞丰年哈哈大笑:“大哥,说到这里,我有什么说什么,泉州的兵还真听我的。你知道现在在泉州掌兵的是谁?”
“是谁?”
“是我结义的兄弟岳雷——岳少保的二公子,化名李雷!”
“什么?他可是岳飞的儿子,岳飞头上还顶着反叛的罪名。”
虞丰年连连摆手:“嗨!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冤案,都知道早晚有一天回给岳少保平反,我们何必纠结他家人的身份。其实不瞒大哥,当初你我结拜的时候我还想着把他算进来,咱们三个结拜,后来一想不成,你和岳少保资历、辈分一样,咱们三个结拜,你不比岳飞低了一辈,我就把话咽了回去,干脆你我之间算一处,我跟岳雷另算。要我说,岳雷其人非常不错,就是他父亲被官家赐死在风波亭,他依然忠心耿耿,忠诚于赵宋天下,这样的人,谁能忍心看着他们流放岭南?埋没人才不说,让忠良如何不心凉?”
“可是什么?我们还能谋反不成?话说回来,大哥,不是我姓虞的吹牛,我练兵的方式、我训练出来的人马以一顶十,我们真要起兵造反,就泉州十万兵马就可以扫评临安。你不知道的是,我在鄂州还有数万兵马,三江水寨还有上万江湖上的朋友,全部集结起来,大哥,恐怕你川陕兵马加上刘锜刘大帅的兵马也难以抵挡。可是,大宋经不起刀兵之苦,百姓也经不起刀兵之苦了……”
虞丰年心中发着感慨,后面的话,吴璘根本没听进去,作为一个忠于宋朝的大将,他的心里只剩下大宋的安危和拿到密诏。他狠狠心,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弟!喝酒!”
虞丰年酒杯举在唇边还在感慨着:“其实你知道吗大哥?我很担心你!真的!”
“担心我?”
“不错。大哥,记住兄弟我的话,你身在川陕,除了防范金兵入侵之外,你还要防备临安的暗枪,以防成为第二个岳少保。我很怕,官家一旦江山稳固,会下了你的兵权。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官家突然下了一张密诏,让某人取代你,或者取了你的性命。我没什么亲人,把你当成我的亲大哥,万一有一天,万不可愚忠而为,一定要对自己的亲人负责……”
吴璘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可虞丰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官家既然能给自己下一道密诏除掉虞丰年,难道就不能给他人下一道密诏,除掉自己?
他心中本来就万分纠结,此时涌泛起无尽的愧疚:“我给虞丰年下毒,可他却一再替我着想,我可真是一个小人,猪狗不如。”
虞丰年没有说下去,很多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吴璘他不糊涂,听得懂。他举起就被刚要喝,吴璘猛然起身,把杯中酒打翻在地上,一瞬间,地面上泛起一道蓝光一闪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