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外,守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秦桧早都交代好了,今天要在皇宫里举行老皇帝赵构禅位大典和新皇帝赵璩登基大典,不能有半点的疏忽。
虞丰年在远处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也没找到机会进皇宫。
正门进不了,兜了一大圈子,到皇宫后门一看,不次于前门,一堆人,盘查森严。
进不去,这可怎么办?
虞丰年又回到前门,转来转去,等待机会。终于,皇宫里出来许多的小太监,抬着许多大灯笼,每一个都一人多高,非常巨大,要在皇宫大门外,以及两侧胡同口、外面的广场上,都挂上灯笼渲染气氛。虞丰年一看机会来了,悄没声地溜过去帮忙,有小太监还问他:“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宫的?”
虞丰年含含糊糊,糊糊弄弄,说我新来的,王公公安排我打杂,还没有具体的值守。皇宫里太监极多,小太监也没在意。
等小太监们挂完灯笼回去的时候,虞丰年也跟着混进了皇宫。
皇宫里面早已部署完毕,张灯结彩,红毡铺地,笙箫唢呐,吹拉弹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大办喜事。
虞丰年也没去福宁殿去见赵构和赵昚,躲在大庆殿周围,这儿拎桶水,那边贴张画,真像个太监一样忙碌。
大庆殿是朝会的场所,等会儿,这里就是主会场,所谓的禅让大典和登基大典都会在这里举行。
等啊等啊等,巳时,满朝文武陆续在官兵们的“保卫”之下来到大庆殿。所谓保卫,其实就是挟持,两个士兵挟持一个。
虞丰年和另外一个当值小太监低头站立在皇位两侧,虞丰年半个身子被大柱子挡着谁也看不到。
本来站在他位置上的是另一个小太监,可是虞丰年把他打晕,锁进了无人出入的库房里,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巳时二刻,官兵从后宫里请来赵构、赵昚,两个人虽然都身着盛装,但被人挟持着都满脸怒容。
虞丰年看着他们很是心酸,短短七天,两个人瘦得不成样子。赵构戴着龙冠,露出来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赵构和赵昚一路走来,两眼在人群中搜寻虞丰年的身影,没有看到,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他们都在想:
也许虞丰年贪生怕死,抛下他们不管,肚子逃之夭夭了吧;
也许今日起,大宋也像后汉一样,秦桧成为曹操,赵璩成为汉献帝了吧;
也许用不了多久,秦桧厌烦了在幕后执掌朝政,转到台前废掉赵璩,自立为王,大宋自此灭亡了吧;
也许……
有那么多的也许,每一种情形都是一个悲剧,每一种设想背后都是无尽的牢狱和羞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