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监,虞丰年起身,把郎中也打发走了,洗脸擦去脸上的黄蜡。刘飞燕问:“官人,依你观察,这太监……”
虞丰年摇头:“太监似乎很焦急,如果我猜得不错,临安定是对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我爹可还住在赵昚的府上,如果我们不回去,恐怕我爹凶多吉少。”
“夫人放心吧,我们不回去,你爹就不会有事,他们不敢逼急了我。咱们只顾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
刘飞燕点头。
当晚,虞丰年骑了一匹马,独自一人出了知府衙门,赶去泉州侯府。来到后门,家人急忙通病小姐林子月,林子月把虞丰年迎进秀楼之中。
林子月已经听说了太监前来传旨的事情,脸上写满难掩的失落。
“大人,你要走了吗?”
“旨意下来了,调我回临安当知府。”
林子月失落地坐到里边床上说道:“你走吧,还要来找我做什么?”
虞丰年也跟着走进去,放下隔帘,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子月,正是因为要走,我才要来看你。我走之前,必须安排好你们父女的出路。”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要你管,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利用够了我们父女,就任我们自生自灭吧。”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哪有不管你?”
“你所谓的管我就是送我去广州呗?这算什么管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虞丰年闷不作声。
许久,林子月耍性子收拾衣服和金银细软,摔打一气。虞丰年从后面抱了她,她顿时就哭了。
虞丰年说:“对不起,明天晚上,我派人来化妆成土匪,假装找你父亲复仇,前来砸抢、放火烧了你们家。你和你父亲先套好了车在后门等着,前边一乱,你们就从后门走,我会派人把你们一路送到广州去。你家里藏匿的金银你们拉不走,留给我来处理,这个给你。”
虞丰年从怀里摸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这是一百万两银子,虽然没有你家藏起来的金银多,但足够你们父女在广州过下半辈子了,广州没有人认识你们,也没有百姓恨你们,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切记,不要再让你爹为非作歹。
“我们俩就这么结束了吗?”
“对不起。”
“你就没喜欢过我?”
“不,我喜欢过你,现在还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秦桧的孙女、林一飞的女儿?你既然能娶她们四个,为何不能娶我?”
虞丰年苦笑一声:“子月,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昨天来的那道圣旨恐怕根本不是要调我去临安就任,更像是一道催命符,我到了临安自身难保,更没有办法保护你。我那几个婆娘你也看到了……”
“总之你有不要我的千万个理由,只要你能容我,难道她们就不能容我?”
虞丰年又默不作声,帮着林子月叠衣服,把金银细软仔细装进盒子里。林子月装着装着,泪如雨下。猛地抱住了虞丰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