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通海起床后先去知府衙门点卯,实际上就是想去瞅瞅虞丰年是死是活,到衙门口一看,大小官员、衙役出入如常,微笑点头寒暄,许多递状子告状的百姓在衙门口排队交状纸。
朱通海这心里一凉:“完了,昨天晚上白鹰没办成事。”
到门口问衙役:“知府大人在吗?”
衙役笑容可掬:“虞大人正在里面办公。”
“虞大人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睡得好啊,风平浪静。”
“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了对了,昨天晚上进来一个刺客,被大人抓了,不过后来又跑了。”
“哦……好吧,多谢兄弟。”朱通海也没进衙门,调头回家。他老婆正在家里等他,见他回来,慌忙说道:“老爷,林一飞派人来请你,说要宴请你,让你赶快过去。”
“宴请我?”朱通海一愣,心说怪了,虞丰年还活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宴请我?“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宴请我?”
“没说,就让您赶快过去。老爷,不是奴家多嘴,现如今泉州上下大小官员都与林一飞断绝了联系,咱们为啥还要跟他走那么近,要奴家说,这饭您也别去吃了,还是多去虞大人那里走走。他是个狠角色,不是胡正明可比,我怕接下来他要拿老爷开刀……”
朱通海叹了口气:“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只可惜我跟林一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要倒台,我也完蛋。害死胡正明,火烧钱两府库,勾结清泉山贼寇打劫劫舍,坐地分赃,随便那一条都是掉脑袋的重罪,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我让虞丰年看到我对他的忠心,消除他的戒心,才有可能放我一马,免遭一刀之苦。”
“那……咱们怎么做?”
朱通海沉思良久:“不如这样,林一飞昨天派人行刺虞丰年未果,今天必定还要问计,我就再给他献上一个‘美人计’。”
“美人计?”
“不错,林一飞有个女儿叫做林子青,长得美貌如花,平日爱着男装,比较疯野,虞丰年刚来泉州,就是她用弹弓打了虞丰年脑门。我让林一飞把林子青献给虞丰年,麻痹、迷惑虞丰年,然后伺机反扑。等林一飞使出美人计,我再向虞丰年高密,揭穿林一飞,希望虞丰年念我弃暗投明、忠诚于他,不再追究我做过的那些事。”
朱通海的婆娘大喜:“此计甚好,希望姓虞的能网开一面,保咱们一家老小富贵。”
朱通海当即换上便衣,摆轿去往泉州侯府。泉州侯林一飞正在等他,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还有两坛子上好的佳酿,五六名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此正是,混蛋思谋毒酒害人,小人设计反戈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