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我想先从衙役下手,先搞定衙役,再笼络大官员,然后搞定泉州的兵马,等咱手里有了人,再斗林一飞也就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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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丰年几乎一夜未眠,在油灯下翻遍花名册,感慨着偌大的泉州无人可用。
第二天,虞丰年升堂。王无忧从外面风风火火跑回来,高声道:“虞大人,出了大事。费老头老两口死了!”
虞丰年一惊:“死了?怎么死的?自杀?”
王无忧骂道:“哪里是自杀?夜里被人杀了,那条老黄狗也被人杀了。两个人、一条狗,尸体被扔进一口棺材里,死状极惨。不用,咱俩昨天去费老头的家吊孝,一定被林一飞的人看到了,杀死费老头夫妇。他们这么做是在警告我们,打咱们知府衙门的脸!”
虞丰年面无表情,闭口不言。两厢衙役各怀心腹事,有的眼睛望着房,有的望着脚面。
王无忧气得乱蹦,早已乱了方寸,指着衙役们大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去抓人,去抓林一飞!怎么都不动?不敢?你们拿了林一飞多少钱?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呸!”
又眼巴巴地望着虞丰年:“师弟?虞大人,你别发愣,该怎么办,你倒句话啊!”
虞丰年抄起一支令箭,在手里摩挲许久,又插回到签令盒子中。许久,慢悠悠地告诉王无忧:“师兄,你让人去把贴出去的告示都撕下来吧。”
王无忧瞪着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弟,你这算什么?戏台子搭好不唱戏?程都头,你们快去抓人!林一飞光天化日草菅人命,罪不容诛,必须把他抓起来。”
程不忧翻着眼睛瞅瞅王无忧,又瞅瞅虞丰年,撇撇嘴:“我们该听知府大人的还是该听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泉州侯就是凶犯?没有证据就去抓人,对不起,的不敢!”
王无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抓过来一审不就清楚了?虞大人,你快下令让他们去抓人!”
虞丰年眉头紧皱,又抄起令箭踌躇许久,程不忧道:“虞大人,这令恐怕下不得!句不负责的话,的每月支三两银子的薪水,你要我们捕盗抓贼还行,要我们去抓林一飞?那可是泉州侯,我们犯不着为此把命搭进去。”言外之意,为这银子得罪泉州侯,不能干,要撂挑子!
虞丰年神情沮丧,长叹了一口气,把令箭轻轻放回原处:“师兄,你去办吧,就按我的办,撕了贴出去的‘求冤榜’。程都头,你们……也散帐吧,林子山也别抓了。还有师爷、提刑,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别在这儿伺候了。”完,耷拉着脑袋回奔了后堂。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散去。程不忧大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半天,和众衙役退出大堂,到了没人的地方哈哈大笑。
一个衙役:“头儿,瞅见没有,死个费老头,姓虞的就吓破了胆。昨天雷声那么大,今天一个雨也没落下来。”
另一个:“这明他是个聪明人,识时务。咱们不听他的话,他就是个光杆司令,抓谁去?”
程不忧:“好日子又回来了,既然如此,到自在坊赌两把。”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