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此时自身难保,巴不得立时拉下去砍了,落个死无对证,自己也好自保。
钟朝宗一看秦桧毫无反应,顿时傻了,心说当初不是这么商量的:“相爷救命,相爷救命,你不能不管我们俩。”
秦桧怒道:“金国奸细,人人得而诛之,砍了,砍了!”说着,冲旁边的何聪努努嘴。何聪当即明白,拽刀扑向二人。
钟朝宗一看何聪,知道秦桧要杀人灭口,扭着身子跳脚骂:“秦桧!你怎么说的?你不能不管我们,是你要我们这么做的,圣上,我有话说,圣上……”
赵构刚要命人把他们拉回来严加审问,何聪过去,不由分说,举刀把两人脑袋砍下。
赵昚大怒:“何聪,你为何杀了他们?”
何聪跪倒在地:“郡王赎罪,不是太后让杀他们吗?两国仇敌,人人得而诛之……”
“呸!你坏了大事,皇祖母是要吓唬他们,你定是受了秦桧的授意,要杀人灭口。父皇,臣斗胆请父皇下旨,捉拿奸贼秦桧何聪。”
赵昚跪伏在地,等待赵构下旨。
此时赵构面色平静如水,也不像刚才那般暴怒。许久,他轻轻说道:“昚儿起来吧,朕心中自有打算。”
赵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辩道:“父皇,秦桧他栽赃陷害,就这么……”
赵构脸色一沉,低声说道:“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叫你起来,朕自有主张。”
接着转向秦桧,微笑说道:“秦爱卿,看来你误会了虞爱卿,看来他不可能通敌卖国。”
转向虞丰年和赵昚说道:“虞爱卿,你也莫要生气,想来这钟朝宗二人,也不可能是秦爱卿的手下,必然是奸佞小人从中挑拨朝中重臣的关系。”
赵昚年轻气盛,极不服气:“父皇,刚才那钟朝宗临死前说了什么您没听到吗?他们……”
赵构一拍桌子:“放肆!退下!”
虞丰年被绑着,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明镜一般,纵然秦桧犯下天大的重罪,赵构今天也不可能抓他审问,下了他的相权。于是,虞丰年在赵昚身后轻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说话。
赵昚回头看看虞丰年,知道虞丰年必有他的道理,强忍下这口气。稍后又跪倒磕头,换了话题:“父皇,既然此事尚未查明,儿臣请父皇下旨,放了虞丰年和他的夫人。儿臣为证,虞丰年与儿臣亦师亦友,儿臣写的许多治国富民的策论文章,都经虞丰年的指点,他是父皇驾下不可多得的能臣良吏,应该重用。”
赵构挥手:“放了。”
一旁何聪连忙过来与虞丰年松绑赔罪,又把周晨性和颜如玉的绑绳解了。
赵构捻着胡须问秦桧,秦爱卿:“朕觉得昚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从刚才这件事情上,朕也看到了虞丰年的忠心,想要加封他的官职,你与吏部查点查点,哪里有空缺,报与我知。”
秦桧慌忙躬身行礼:“官家说的极是,如此看来,老臣确实冤枉了虞大人。老臣明日就命吏部查点空缺,定让虞大人人尽其才,请官家放心”
……
虞丰年与赵昚离开皇宫,回到赵昚府中,安排颜如玉等人住在郡王府,赵昚和虞丰年来到赵昚的书房中密谈。
赵昚闷闷不乐,问虞丰年:“王兄,父皇为何要包庇秦桧?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瑕,而且已经将秦桧逼到绝路上,父皇为何睁只眼闭只眼,不将秦桧拿下?”
虞丰年微微摇头:“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圣上处事,恰如其分,你且听我慢慢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