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不以为然,说:“哥哥你不要小看我,是,我不能打、不能杀,可是我这个人运气好,我在哪儿都能出入平安,我跟着你去,你便会平安无事,哥哥你就带着我吧。”
虞丰年说:“说什么也不行,没事回去看你的书,绣你的花儿去。”
颜如玉不走,还想说服虞丰年:“哥哥,你出门就不需要个丫环伺候你吗?燕儿姐姐留在家里,我正好在你身边伺候你,每天给你打水洗脚,给你揉肩捶腿,燕儿姐姐能做的我能做,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这趟金国之行,保证不让你瘦一两肉!”
虞丰年说:“你说翻天我也不让你去,太危险,你才十二三岁,别说你照顾我,我还得照顾你,要忙起来照顾不到,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姐姐会有多伤心?”
颜如玉翻着眼睛说:“哪个说我十二三岁,我都快十五岁了,许多人家十三四岁就嫁了人,我不是小孩子,哥哥,你就让我去吧,你的身边真的需要一个人伺候你。”
“去绣你的花儿去!”虞丰年撵道,“你这孩子,当初怎么说的,住在我家就得听我的话!再若纠缠,就让你姐姐把你接走。”
这是虞丰年的最后一招,这一招果然有用,颜如玉没办法,撅着嘴离开了房屋。
出门正好碰到刘飞燕端着一碗解酒汤进门,一看她撅着嘴生闷气,想问问她,她也不理。
刘飞燕不解,进屋问虞丰年:“公子,如玉这丫头怎么了,小嘴儿撅得能拴一头驴。”
虞丰年重新躺回到床上随口说道:“这丫头刁蛮,非要我带她去金国,又不是游山玩水,山高路远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不带她她便不高兴。”
刘飞燕一笑:“我说她那么生气呢。来,坐起来把汤喝了。”
刘飞燕扶起虞丰年,让他把解酒汤喝下。虞丰年喝汤的时候,刘飞燕若有所思地说:“公子,你有没有觉出来如玉妹妹对你有些……”
虞丰年问:“有些什么?”
刘飞燕说:“有些特殊的意思……”
虞丰年问:“什么特殊的意思?”
刘飞燕说:“那种意思,我看她人小鬼大,想缠着你呢!就是……她喜欢你。”
虞丰年一愣,心说十四五岁的孩子,在我们那个时代才上初中而已!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可真是早熟。
刘飞燕说:“公子不觉得吗?你仔细想想,她为什么不跟着她姐姐住,偏偏要到咱们府上来?她说什么看到你就亲切,再亲切还能亲切过自己的姐姐?说什么住在王府不自在,住在我们府上,谁也都熟、谁都不认识就自在?我看这鬼机灵就是看上了公子你……”
“瞎说什么。孩子而已,我救了她,还救了她祖师婆婆,她便对我有所依赖吧。”
虞丰年说着把空汤碗递给刘飞燕放在桌子上,突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飞燕。
刘飞燕被他盯得发窘,嗔怪道:“公子何故这般望着奴家?”
虞丰年笑了,说:“燕儿你是不是吃醋?难道如玉那丫头让你感受到了压力?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红不红?”
“才没有!”刘飞燕扬起小手拍打他,虞丰年连忙笑着躲避,刘飞燕佯装气得要走,被虞丰年抓住了小手拉了回来,抱在怀中。
刘飞燕挣脱着,虞丰年抱得更紧。抱着抱着,刘飞燕突然眼眶一湿,暗暗抽泣起来。虞丰年慌忙问道:“咋了咋了燕儿,我也没说什么?”
刘飞燕面露不舍,说道:“不是公子说了什么,是燕儿突然想到公子明天就要启程去往金国,心里难受。明日一走,小半年未必能回得来……”
虞丰年顿时心中一软。燕儿是个好女孩,上次自己去鄂州,分别了三个月,这次又要走,而且使命重大、危险重重,不光她舍不得自己,自己也舍不得她。
于是紧紧抱了,亲在一处,刘飞燕身子软了,虞丰年身子硬了。虞丰年说:“燕儿,你放心,我一定会顺顺当当平安回来,到那时便娶你过门,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刘飞燕流着泪狠狠地点头,说:“公子,燕儿不求你娶我,燕儿只求你一辈子不离开、不抛弃我。”
“不会的,不会的。”两人说着已粘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