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颜如画不知道他们俩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又看颜如玉竟然抓起了虞丰年的手,大为惊诧,他们俩已然熟络到这种程度了吗?
“如玉,松手!成什么样子?”
颜如玉虽然松开了虞丰年的手,却不以为意,嘻嘻一笑说道:“姐姐,丰年哥哥答应让我住在他的府上,还说待我像待他的妹妹一样。哥哥,你说是不是?”
颜如画望着虞丰年,虞丰年被架在梯子上只好点头:“好吧好吧,住就住吧,慢说在我府上居住,将来出嫁的时候我像嫁亲妹子一样周全你都没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因为怕我告发你贪昧了钱物?”
虞丰年哈哈大笑,说道:“你看我像个贪财的人吗?我现在交给王爷,十有*会进入国库,宋金协议达成,这些钱转手就会交给金国,我何苦做那冤大头,拿去给你置办嫁妆也比送给金人强?
颜如玉大喜,当即跪倒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我若在哥哥家住得好就不嫁人,像燕儿姐姐一样做哥哥的丫环!”
虞丰年又笑:“说什么傻话。不过丑话要先说前面,你住我府上任你耍闹,可必须听我的。”
颜如玉使劲儿点头。
两人把商量好的事情跟颜如画一说,颜如画打心眼里高兴。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非常赏识虞丰年,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时而像个见风使舵的痞子一样,其实极有见地,也极有本事,妹妹住在他的府上比住在王府强上万倍,最关键,住在他的府上不惹眼,不会引起老贼秦桧的注意。
既然颜如玉不在王府跟着她姐生活,虞丰年又生出一个主意来,嘱咐颜如画,此事干脆瞒着赵昚,“我要借三圣庵之事再气一气老贼秦桧。”
颜如画欣然同意:“公子是我们姐妹的恩公,一切都凭你主张。”
虞丰年大笑,将一个包裹交给颜如画,包裹里包了许多的珠宝首饰。颜如画不解,虞丰年让她自留一些,其它的转赠给王妃郭氏,嘱咐她与郭氏和好,“就说是你送给郭王妃的。”
虞丰年周全王府的和谐,极其心细,还自出财物,颜如画十分感激。
……
虞丰年在王府等到当晚,赵昚才转回府上,面带着喜色。虞丰年行礼问安之后问他缘由,赵昚将他拉到僻静之处说道:王兄,老贼秦桧今天憋气窝火,吃了一个哑巴亏。”
虞丰年故作不知。赵昚说道:“老贼的家奴秦龟寿到驸马府中闹事,被皇姑着人打死了。秦桧拿着一个虎头面具告到父皇那里,赖在皇姑头上,说她派人烧了丞相府,还砸抢了他提举的三圣庵,杀了两个人,损失了许多香火钱。
皇姑气愤,怪他诬陷,只说秦龟寿上门闹事,藐视帝姬,以小犯上,打了几棍子误伤致死,至于其它事情一概不知。两人辩解半天,秦龟寿之死案情明了,可火烧丞相府、打砸三圣庵之事,只凭着一张面具,无从证实是皇姑所为。
父皇令临安府严密调查纵火案和三圣庵打砸案,至于秦龟寿之死,只让皇姑赔偿了五百两银子的抚恤费用。秦桧虽然气愤,却奈何不了皇姑。多少年了,秦桧第一次打掉牙往肚里咽,憋气窝火,脸都绿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虞丰年也大笑,说:“秦桧咎由自取,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竟然连皇姑也敢惹。”
赵昚叹口气说:“唉,秦桧从没有吃过亏,这次吃了个闷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小人手段多,怕皇姑会吃大亏。”
虞丰年一笑,旁敲侧击地问道:“贤弟,照你看三圣庵的香火钱能有多少?”
赵昚说:“香火钱能有多少,无非百八十两,最多三五百两吧。”
虞丰年说:“我看不止,你想,秦桧既然如此愤恨,把火烧丞相府与砸抢三圣庵之事相提并论,恐怕那件事情不小。换个角度想,砸抢三圣庵的强人为了香火钱杀人,恐怕香火钱不在小数。你说老贼会不会以三圣庵为幌子,私下里把金银藏在这里呢?甚至,他会不会借着三圣庵的名义收受官员的贿赂……”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赵昚大喜:“对啊。哈,我有办法帮助皇姑了!我要责成临安府查一查三圣庵到底损失了多少钱,有没有贪赃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