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四周围竖起数百支火把,身材魁梧的秃熊手擎一条大棍,程智摆开一把长剑,带着三百多名喽啰兵,上来就杀,片刻功夫,砍杀了二十多人,丁大力被秃熊一棍打在头上,脑浆迸裂而死。剩下的十多个人忙扔了兵器,跪地求饶。
程智上来给虞丰年松绑,将师父赠予的软剑银蛇递到他的手上,附耳说道:“小师妹已然无恙,师弟尽管放心。”虞丰年点头。
蔡南成已然傻了,完全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程智、秃熊,你们这是做什么?虞丰年越狱逃窜,劫持师妹到此,欲行不轨,是我将他抓住,你们因何助纣为孽?”
秃熊将大棍往地上一插,破口大骂:“大师兄,狗贼,别装了,我们都听到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咱师父养他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我们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一头人面兽心之辈!是我们瞎了眼,这么多年来尊你为大!”
程智长叹一声,说道:“唉,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亏了五师弟有心计,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大师兄啊,师父待你如亲生儿子,师妹待你如亲哥哥一样,你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你所谓的大辽复国,真的那么重要吗?”
蔡南成一看,一切都被他们听了去,恼羞成怒。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自己掌控着形势,何以突然之间变了天地。他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契丹子孙,复国为要!”
虞丰年上前走上几步,嘿嘿一笑:“蔡南成……不,耶律南成,事到如今,束手就擒吧,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狠,绝不杀你!”
“呸!虞丰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了,刚才你那么真诚,把所有的事情都坦诚相告,我也不妨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而已。昨天你毒杀我未成,我和小师妹就对你加了防范!
“我料定你一计未成,必将卷土重来,一定会去往监牢再次谋害我,便将二师兄和三师兄请进了监牢,扮成死囚,暗中保护我,没想到你心狠手辣,竟然要诱我越狱再行杀我。只可惜,你在监牢里对我说的那些话,二师兄和三师兄早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按二位师兄的意思,当时就要将你抓了。可我总觉得你行事蹊跷,怀疑你另有隐情,便与他们商定暂不收网,放长线,钓大鱼。果然,你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你明白了吧?”
“果真狡猾!”蔡南成脸色铁青,“你为何知道我要在此行事,这些喽啰兵,你们何时带来岛上的?”
虞丰年微微一笑:“此事,要怪就怪你自己行事不谨慎,昨天你离开监牢之后,别的地方没去,却偏偏带了一干人等,到龟灵岛转了一圈。你可知道谁在龟灵岛?正是四师兄王无忧和他的两个兄弟冯柱、丁延,他们每日在龟灵岛上用他的天网阵捕猎耍乐,机缘巧合,竟无意听到你们在龟灵岛设奸计!哈哈,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可以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蔡南成一看大势已去,恼羞成怒,“仓啷”一声拔出长剑,挥剑直扑虞丰年。正在这时候,就听他的身后公鸭嗓子大叫一声,“耶律野驴,少要逞强,看我天罗地网抓你。”
正是王无忧。话音未落,“嘭嘭嘭”三声响,三张大网旋转着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直扑下来,耶律南成一看不好,往左一蹿,又往右一蹿,躲开了两张网,却被第三张网完全罩住。
喽啰兵擎着长枪扑上前去,将蔡南成绳捆索绑。匕首墨锋抢回来,还给了虞丰年。
耶律南成极不服气,点指虞丰年大骂:“贼子虞丰年,宵小之辈,我耶律南成棋差一步,落入你们这班乌合之众的手中,有本事将我放了,胜得了大爷,大爷心服口服!敢不敢?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
耶律南成叫板真把众人叫住了!没办法,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几个师兄弟当中,耶律南成功夫最高,谁也打不过他。别看秃熊人高马大,被他一叫板,也只有低头羞惭的份儿。
耶律南成纵声大笑:“一群无能之辈,死在你们手里,我真是丢人。虞丰年,你敢应战吗?敢不敢?你若能撑过十招去,就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