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翻的三个人刚要站起来,虞丰年照方抓药,一手拎一个,也都扔进了监房之中,然后将牢门一关,锁具扣上,拔掉钥匙,扬长而去。
太潇洒了。
八名看守相互埋怨:“都赖你,你干什么要给他开门。”“都赖你,都是你不加小心,明明没死,你说什么‘死不瞑目’?”“谁知道他没死,也奇怪了,不死怎么那么多血?”看守之中也有不争不吵的,那小子是蔡南成的心腹,知道蔡南成额计划,见虞丰年越狱反而暗暗高兴,心说虞丰年,你逃走正好!不逃走还能多活些时候,逃走恐怕再也活不过今晚。
他正得意的时候,一抬头,见隔壁监房两个白衣死囚一骨碌身爬了起来,冲他们微微一笑。
这群小子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呀,哪是死囚啊?这不是蔡南成的二师弟程智和三师弟秃熊吗?他们什么时候调包了死囚?蔡南成下午对虞丰年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吗?“大事不好啊!蔡南成的计划要悬!”
在八名看守惊愕眼神的注目之下,程智和秃熊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咱们错怪了五师弟,原来大师兄才是真小人。快走,按照五师弟的吩咐,快速准备。”
两人说着,各自出了监牢,消失在茫茫也是之中……他们两个怎么来的监牢,此时又去做什么,下文书自有交代。
不说程智和秃熊,单说虞丰年。
出得牢门,直奔前寨。来到周晨星的房间,见房门虚掩,推门而入,不见小师妹,连喊几声,无人应答。
水寨中巡逻的兵丁听到喊声,循声赶来:“谁,谁在那里?”
虞丰年抽身而走,去往蔡南成的房间。远远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靠近窗台,侧耳倾听,许久,房间内半点声息皆无。虞丰年心中奇怪,舔破窗棂纸,睁一目,眇一目,仔细观瞧,房间里并无半个人影。
虞丰年来到正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搜查一番,见桌子上用镇纸压着一张纸,纸上写道:“要救心上人,西码头坐船去往龟灵岛!怕死别来。”
龟灵岛是三江水寨往西一个独立的小岛,面积只有三江水寨主岛十分之一那么大,归蔡南成管辖,平日里荒着,只安排少量值守人员,战时可屯兵两千,与主岛两相呼应,互为犄角之势,可防敌军来攻。
黑天半夜去往龟灵岛,这明显就是个圈套。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虞丰年收了纸条,马不停蹄,直奔西码头。
西码头灯笼火把,照如白昼,码头边泊着一条大船,船上静悄悄的,高挂着两盏红灯。岸上聚集着一二十人,各执刀枪,背向大船,虎视眈眈,为首的正是丁大力。
虞丰年躲在一棵大树后细细观瞧,不知道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正狐疑之时,丁大力冲着这边高声喊道:“年丰虞,看到你了,你还要躲着吗?快出来,蔡公子已在龟灵岛等候多时,速速上船,晚了的话,蔡公子和周晨星怕是已经洞房花烛,你连杯喜酒也喝不上咯。”
虞丰年无奈,只得现身。来到近前,喽啰兵让出一条路,虞丰年搭一请字:“请上船吧。”
虞丰年瞪他一眼,弃岸登船,丁大力带领喽啰兵也跟着上了船。
大船随后驶出,乘风破浪,时间不大,来到龟灵岛。
龟灵岛山高坡陡,到处都是树木狼林,虞丰年随他们弃船等岸,只觉得杀机暗伏,似乎到处都藏了人。
来到一处营房,营房外面烧着一堆篝火,烧得干柴噼啪直响。
蔡南成背着双手站在篝火的前面,正在等他。
虞丰年四下寻找,不见周晨星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