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还不知道,这混蛋肯定在酒里下了毒。”虞丰年一捏看守的嘴巴,“喝!”
看守像疯了一般,使劲儿挣脱开来,磕头如鸡攐碎米:“饶命,饶命,虞公子饶命,不是小人要下毒害你!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下毒?”周晨星出了一身冷汗,一把薅住他的衣服领子吼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看守哆哆嗦嗦回道:“我我我……就在刚才,检查食盒的时候,我我我……把酒调了包。”
“那是谁要害五师兄?”
“不是我,是是……”
“说!”
“是……啊——”看守刚要说话,猛然间身子一挺,咕咚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中毒而亡。虞丰年大吃一惊。
就见一条黑影一闪,已蹿出监牢门外。周晨星拔剑就追,追到门外,那条黑影已踪迹不见,其他五名看守直挺挺躺在地上,也都口吐白沫,死于非命。
“让他跑了!”周晨星回到监牢说道。
虞丰年一点都不惊奇,杀人灭口当然要做得彻底。
周晨星十分歉疚,说道:“对不起,差点酿成大错,可是五师兄,是谁要害你?”
虞丰年一笑:“那还用问吗?人是大师兄手下的人,自然是蔡南成要害我。”
“大师兄?”周晨星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大师兄蔡南成是个阴谋家:“大师兄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吗?不会的,我爹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伤害你,他最尊重我爹,应该不敢加害。”
虞丰年摇头苦笑:“小师妹,蔡南成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好。你仔细想想,今晚在后山,他便要趁师父不在公报私仇杀死我,要不是你和师父及时赶到,恐怕我们早已阴阳相隔。
“再说刚才这一次,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给我在饭菜中下毒。最可恨的是,他太阴毒,认定我不会对你有所防范,便想借你的手给我下毒!若非我早有准备,恐怕早死多时。”
尽管周晨星打心眼里不愿承认蔡南成是个阴谋家,可虞丰年的分析确实有道理。是啊,五师兄当真喝了毒酒,自己一辈子愧疚。“真没想到大师兄是这样的人。走,跟我逃出去,省得他再来加害于你。我会去向我爹禀明一切。”
虞丰年说:“不可。我若逃走,通敌背叛的事情假的也变成了真的,尤其这里死了好几个人,一旦逃走百口莫辩。”
“那怎么办?你不逃走,他们还是要害你!”
“不怕,我会多加小心的。这样吧小师妹,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一日三餐给我送饭,另外,你悄悄去找程智和秃熊,让他们做件事情……”
虞丰年低声嘱咐一番,周晨星频频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
“等等!”周晨星刚要走,虞丰年又喊住她,“小师妹,此时水寨怎么样了?”
周晨星面色一苦,说道:“我来这里之前,聚义厅刚刚散了帐,我爹和王世信商定七日之后要正式起兵,义军名字还叫‘八字军’,我爹是三军统帅,第一把交椅,王世信是副统帅,第二把交椅,苗成梁是军师,大师兄蔡南成是副军师、前部正印先锋官。但苗成梁身体不便,实际统军之人便是大师兄。”
虞丰年叹口气:“唉,我早就猜到是这种结果。官府若不知道三江水寨起兵之事还好,一旦走漏了消息,自然会倒逼水寨起兵造反,一点回旋余地也没有了。等王刚调集的大军一到,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可惜水寨这么好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兵火涂炭,不可收拾。对了小师妹,你可不要傻着脸到前线去!”
周晨星点头:“你放心吧,我爹不会让我去的。我就在水寨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任谁也不能伤害你。”
虞丰年点头,没喝酒,吃了些菜,周晨星收拾了碗筷,戴好斗篷,离开了监狱。
当天晚上,周晨星去找周牧,要向他禀报大师兄蔡南成下毒之事,却被告知,爹爹周牧和王世信已经带人赶奔鄂州,与刘洪道商议起兵细节去了。
周晨星无奈,急忙去找程智和秃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