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乖乖地将匕首放下。
“抽自己的嘴巴子,我让你停你再停!”
“抽!我抽!”虞丰年抡起巴掌“啪啪”抽自己的嘴巴子。一下、两下、三下……连续抽了二三十下,就算是鼓着巴掌,用着巧劲,二三十下下来,脸还是红肿高大,胖了三圈,顺着嘴角淌血。
虞丰年每一巴掌都像抽在周晨星的心上,“啪啪”的声响伴随着郑家四弟兄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周晨星备受煎熬。她心中难受之极,扑簌簌滚落两行热泪。
从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就算是大师兄也比不了。
郑老大终于喊停:“停!哈哈哈哈,姓年的,行!为个女人如此,你也算窝囊他妈给窝囊开门——窝囊到了家!真给男人丢人!现在老子有的新的主意,你现在用左手把匕首捡起来。”
“做什?”虞丰年脸肿者,说话已经不大利索。
“捡起来!”郑老大命令道。
虞丰年无奈,左手握了匕首。
“将你右手的筋脉挑断。”
“呜呜!”周晨星说不出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挑断手筋,胳膊就废了!她真急了眼,猛一使劲儿,用舌头将嘴里的布顶了出来,大喊一声:“不要!年丰虞,不能挑。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人?”
郑老五一看她嘴里的布掉了,忙从地上捡起来,再往周晨星嘴里塞。周晨星猛一张嘴,咬住了郑老五的手指头,猛一使劲儿,“咔嚓”一声,将食指咬断,没把郑老五疼死。
他惨叫一声,将手中刀一举,真要下家伙。
虞丰年可吓坏了,一瞬间,他猛地想到一个好主意,站起来高喊一声:“住手!冲我来!”
郑老五一怔,回头看,虞丰年已将匕首放在了右手腕上。
他仰天长叹一声,咬着牙高声说道:“你们听着,你们不就是要我自断筋脉吗?不就是要我死吗?算了,你们也别折磨我了,我死,我现在就当场自尽抹脖子!遂了你们的心愿。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你们说过的话,我死了,你们就要放了我师妹!”
郑老大没想到虞丰年真的愿意为一个女人当场自尽,说道:“好!只要你自杀,我就放了她。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虞丰年狠狠地点点头,又说:“我还有个要求,要最后跟我小师妹说几句话,这总行吧?”
郑老大说:“就站在那儿说,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去。”虞丰年面向周晨星,现出一副颓废而又不舍的神情,深情缓缓地轻声说道:“晨星,对不起,我以后没办法保护你了……”
“不,不……”
倔强而坚毅的周晨星哭了。自两人相识,这是她第一次哭,为虞丰年哭。
虞丰年非常严肃地安慰她:“晨星,乖,不要哭,人生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能为你而死,这便是我人生最大的荣耀。我所顾虑的是,人生漫漫,你这个丫头心地善良,可是性子急躁,骨子里透着倔强,却不知道遇事变通,轻信别人,容易受骗,我怕你以后在生活中无人照料,会屡屡吃亏。
“我真的好想一辈子保护你,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晨星,永别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与你再续前缘,做一世的夫妻,可以吗?”
虞丰年说完,墨峰往脖子上一架,使劲儿一划,只见“喀吧”一声,血光迸流,虞丰年栽倒在地。
周晨星敲得真而切真,痛叫一声,几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