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十分好奇,将泥饼掰开一看,泥饼中间有夹层,里面竟然灌满了猪血。原来王无忧所谓的“瞒天过海无敌逃生至尊法宝”,竟然是在战场上装死用的,只需要将泥饼掰开,倒出血来,抹在脸上“化妆”即可。
虞丰年啼笑皆非,骂王无忧愚蠢,说战场上到处都是死人,摸在脸上的血还不好找吗?你做一堆泥饼带着岂不是多次一举?
王无忧不服,说关键时刻,你也可以拿泥饼砸人啊,砸人身上,就算没什么事,一摸一手血,也能吓他个半死。战场交兵,瞬息万变,他稍一犹豫,你也就能取胜。
再说了,平日里跟人打架,也能用得着,人家随便打你一拳,你抹自己一身血,至少能让他多赔二两银子。
虞丰年哈哈大笑,便拿了几个带了回来。
刚回屋没多久,“嘭”的一声响,插着纸条的匕首飞了进来,钉在柱子上!虞丰年吓了一跳。忙拔下匕首,取下字条,字条上写着一行小字:“若要周晨星活命,一个人速来后山!”
虞丰年大吃一惊,冲出房屋来到周晨星的房间,一看房门开着,房间里空无一人。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熏香的味道:“坏了,周晨星怕是遭了坏人的算计。”原以为水寨之中都是八字军的旧部,却原来也有坏人。
虞丰年顾不上想太多,飞跑到后山石场。到那一看,一棵树下站着四个人,每人手里一把朴刀,穿着黑衣服,黑纱蒙面,看不清长相。
他们正是“郑家四狼”,可虞丰年一个也不认识。
周晨星已经醒了,被绑在树上,嘴堵着,看到虞丰年,“呜呜”叫着。
虞丰年“噌”地拽出靴子里的匕首就要救人,不等他来到近前,郑老四郑老五将刀一顺,压在周晨星的脖子里:“站住!敢上前一步,就给这小娘们收尸吧。”
虞丰年“咯噔”一下就站住了,哪敢上前?
不过虞丰年最大的特点是遇事不慌,任何时候,都时刻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
他冲四个人嘿嘿一笑:“几位兄弟,是求财的吧?缺钱花了,告诉年某,别的不说,三五百两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只要你们将人放了,我现在就回去给你们取钱去。呶呶呶,我身上也带着一些散碎银子,估摸着有三五十两,你们先拿去花着。”
虞丰年说着,将匕首墨锋插入靴子中,从怀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不往他们脚下扔,往旁边石头上一扔,碎银子崩得四处都是。
其实虞丰年心里贼清楚:大半夜绑架周晨星不通知他爹周牧,也不去喊大师兄周晨星,却将我虞丰年喊过来,最不可能的就是求财。不是求财,虞丰年往求财上引。人生在世,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最怕寻仇,“扑哧”一刀下去,人就没了,心里的伤疤、疼痛一辈子都不会好。
财白动人心,郑老五见钱眼开,跑过去就要捡,他大哥郑老大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郑老五咕哝一声,爬起来,没敢再捡。
虞丰年微微一笑:“朋友们,何必呢?美女和财宝,英雄最爱,这位哥哥要捡,你就让他捡么,你们放心,我只要人,钱财都是你们的。怎么样朋友们,卖个面子吧?”
“呸!少废话!”郑老大啐了一口,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姓年叫年丰虞?”
虞丰年陪着笑:“没错,正是年某。既喊得出在下的名字,咱们就是朋友,在下和这位姑娘若有得罪之处,容在下在最好的酒楼摆上一桌宴请各位,把话说开了,在下该赔礼赔礼,该赔钱赔钱,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好吗?人生在世,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咱们今天就别闹了,好不好?”
虞丰年说着一点一点往前凑。
“别动!”郑老五刀一翻,往里一推,刀刃已经碰到了周晨星的脖子。
虞丰年连忙止步,“停停停!别伤我师妹,我不动,我不动就是了!师妹,你没事吧?”
周晨星“呜呜”着点点头。
郑老大“哼”了一声:“现在没事,马上就有事了。姓年的,你很紧张她吗?若我将她的脸划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