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南成听他们说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冲丁大力使了个眼色,丁大力出门看看,见门外无人偷听,又重新关了门,冲虞丰年摇摇头,告诉他,门外无人偷听,他有事尽可说明白。
虞丰年会意,冲郑氏兄弟长叹一声,声音低沉:“郑老大,各位兄长,你门可知道,今天我和丁大力气愤填膺,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你们想杀年丰虞,我比你们更想要他的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本来今天就可正式扯旗造反,距离我们完成大事也可更进一步,哪成想,就是那个年丰虞出来捣乱,说动众人,扯旗之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造反不成,大事也就无法完成,哪来的钱给你们?”
丁大力也说:“郑家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兄弟聪明绝顶,也最识时务,难道分不清谁是亲友谁是仇敌吗?丁某知道,你们和蔡公子相交已久,蔡公子对你们如何丁某也有所耳闻,不说恩重如山,也当亲兄弟看待。你们现在来逼蔡公子,可真是忘恩负义,不讲江湖道义。
“蔡公子不是你们的仇人,阻挠起兵的年丰虞才是。当下,你们理应帮助蔡公子将他除掉,只有助他除掉年丰虞,水寨才能起兵,既能替你们兄弟老三报仇,又能帮助蔡公子成就大事,你们的高官厚禄不也全在其中吗,你们好好想想,是也不是?”
郑家兄弟都是莽汉,蔡南成和丁大力一唱一和,四个兄弟都皱着眉头,惭愧不已。
郑老大便说:“这么说来,都是那个年丰虞的不是。对不住了蔡贤弟,是我们兄弟莽撞,错怪了你。你瞧着吧,姓年的交给我们!弟兄们,咱们现在就去杀了那姓年的。”
“好,现在就去!”其他三兄弟一致响应。
蔡南成忙站起身来制止:“慢!不可鲁莽?”
“怎么?”郑家四兄弟都停下来看着蔡南成。
蔡南成面有不舍:“各位哥哥,你们的心情,兄弟我可以理解,你们报仇心切,兄弟我也感同身受,可是我所顾虑的是,你们准备怎么去杀年丰虞?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郑老大说:“还能怎么杀?我们兄弟每人一把刀,四个打一个,还怕杀不了他,他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蔡南成摇摇头:“不可不可,据我说知,那姓年的虽然不会使用兵器,但是拳脚功夫相当厉害,你们不能去,去了也是送死!”
郑老大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暗算无常,趁着月黑风高,潜入他的房间,举刀就砍,将他碎尸万段,省得他以后妨碍你我的大事,断我们兄弟的财路。”
蔡南成依然摇头:“不可,还是不可!”
郑老大不耐烦起来:“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怎样才可?难道要跪下来求他,请他把脑袋借给我们?”
蔡南成沉吟良久,长叹一声:“各位哥哥,你们还是别冒险吧,我怕你们万一失手,杀不了他,被他抓了,不但毁了你们兄弟的性命,还会影响我们的……!”
郑老大讥笑一声:“怎么?蔡贤弟是对我们不放心吧,怕一旦失败,会供出你来?你放心,我们‘郑家四狼’,走遍天下吃肉,不是那种出卖朋友吃屎的货!如果成功还则罢了,若要失败,就算死,也绝不连累蔡贤弟。”
蔡南成连忙摆手:“兄弟莫怪,蔡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算了不说了,既然兄弟愿意出头,去杀了年丰虞,我倒有个计策,可保万无一失。”
“哦?蔡贤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蔡南成思虑许久,像是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说道:“唉,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各位哥哥,你们可知道那姓年的最在意谁?”
“不知道,最在意谁?”
“他最在意我的小师妹周晨星,其实,你们可以用熏香将我师妹熏翻,再劫掠到僻静之处,诱年丰虞来救,以小师妹贞操和性命相要挟,我想,只要你们能想得出来的招数,他必定一一就范。收拾完了,再逼他自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