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大寨主,可是我得报仇啊。我今天非削她两只耳朵不可!”
“哎——你说哪里话来,过了今晚,小母驴说不定就成了你们寨主夫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斤斤计较呢?再说了,你一个老爷们儿,少只耳朵,照样不乏阳刚之气,她一个娘们儿,被你削去两只耳朵,那还不成了油葫芦,不成不成……”
“可是大寨主,我这仇就不报了?”
“怎样?还敢犟嘴,你就忘了‘百日断肠散’了吗?!”
“二寨主”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大债主饶命!”
“滚起来!不过,要说你也受了委屈……这样吧,过了今晚,我们要是成了好事,明天赏你二十两……十两……不,啊这个……赏你三两银子治伤,行了吧。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你……这个……唉!”二寨主极不服气,却又不敢反驳。
虞丰年听他们俩在这儿“谈判”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圆球”寨主不光是“穷庙、瘦和尚养的一个肥方丈”,还特别**、极度小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帮人拢到一起的,也不知道他所说“百日断肠散”怎么回事。
大寨主“安抚”了二寨主,一挥手:“喽兵,没听到我说的话?给我把小母驴绑到后宅床上,把公的给我拉出去砍了。”
“是!”
喽啰兵答应一声,刚要上来。周晨星呼地站了起来:“等等!王胖子,你到底是不是王胖子?我一看到‘天网阵’,一听你开口就是‘驴’,就知道是你!你马上给我把面具摘咯!你要再给我装相,我骂你祖宗十八代!连你爹王英,你娘扈三娘一起骂!你儿子比你还得矮一尺!”
“别理她,别理她,给我拉下去!拿破麻布把嘴堵上,别让她咬了舌头。”
“是!”众喽兵一哄而上。有的去拿周晨星,有的去拉虞丰年。
虞丰年正发愣,心说周晨星骂的什么意思?眼前这孙子是王英和扈三娘的儿子?王胖子给他是朋友还是仇人?形势不容他多想,虞丰年高声喊道:“等等!大寨主,大寨主!小人有重要情报说给你听!”
“少他|妈废话,砍砍砍砍砍!”
虞丰年大叫:“金子!金子!有一车的金子!整整一车!你杀了我就找不到了!”
“停!”“圆球”寨主顿时来了精神,一挺身站起来,太师椅卡住了屁股,也给带了起来,好容易才把椅子褪掉。
鸭拽鸭拽走近几步:“你个公驴……说什么?什么金子?”
虞丰年估摸着两人的距离,还有些远,下手还够不着:“大寨主,我说我们知道有一车金子,你要杀了我们,就埋在地下永远找不到了。”
“在哪里?”
虞丰年望了望大厅之上的众人,好家伙,一个个耳朵伸出二尺长!一车金子,谁不想要,都支愣着耳朵听着。虞丰年说:“大寨主,你就让我这么……当众说吗?”
圆球寨主一看众人,也觉得不妥,于是走近几步。他个头要比虞丰年矮两头,将耳朵递到虞丰年嘴巴下面:“说吧,小声说,说出来饶你不死。”
虞丰年看他走到近前,心中暗喜,心说我管你是不是王英的儿子,我本就不喜欢王英,更讨厌你!今儿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你!想到这儿,一晃肩膀,已将绑绳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