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不笨不笨,特别聪明,聪明得像四个眼的猴子似的。嘿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啊,对了,杀了我就不用还钱了……哎哟……”
虞丰年话没说完,周晨星照屁股上一脚,将虞丰年狠狠地踹到了地上,摔得他龇牙咧嘴!“有病啊你,泼妇!我敢打赌,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嫁出去也得被你男人休喽,太他|妈泼了……哎哎……”
骂着骂着,看周晨星将短剑拽了出来,立马闭嘴,当即服软耍贫嘴:“周小姐,别别别,前面就出城了,别被他们认出来,你先把剑藏好好不好?要不然这城门咱出不去,出不去你就回不了建康府不是?回不了建康府就见不到你爹,见不到你爹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周晨星“扑拉”撂下帘子,不再理会。虞丰年却又挑开帘子,嬉皮笑脸说:“周大小姐,咱们还得商量个事。”
“什么事?”
“虽然对照画像看不出是你,但是这帮孙子盘查得厉害,到那儿你必须听我的,该忍得忍,该混得混,咱俩还得编一套词,别你说东我说西再说漏了,那就麻烦了。”
周晨星想想有理:“怎么说?”
“这样,就说咱们俩是刚成婚的小夫妻……”
“放屁!你占姑奶奶便宜!我宰了你!”
“咳你这人怎么不通情理,我让你占便宜,我喊你妈行不行?人家信吗?其实我也想过假扮兄妹,可你瞅你那脸,腊月冰冻,我这脸、阳光明媚春风拂面,长得也不像啊。再说了你以为我想跟你假扮夫妻,我有刘飞燕,你瞧人家燕儿多好,温柔腼腆,再瞧瞧你,抱这个剑动不动打打杀杀,暴力狂!谁要是娶了你,准是上辈子造了大孽……你别瞪眼,我不说了不说了……唉,周小姐,我们演戏,演戏而已嘛,假扮夫妻也不能怀孕不是,我在帮你,你要理解……”
软硬兼施,连刺激带哄,周晨星哼了一声,算是屈服妥协。
虞丰年接着说:“我们就假扮小夫妻,刚结婚没几天,我呢叫年丰虞,你就随便叫个……周菊花吧,就说你爹家住城外,病得很重,急着回家看他……”
“你爹才病得重!”周晨星又不干了。虞丰年一看,这丫头太难伺候,演戏而已,什么事都当真,还得哄着来:“你说我爹死了都没事,可是是回你的娘家,我爹病了,回你家干吗?谎话也不能随便乱说,听我的,就这样,就说你爹身体不好,晚上必须出城,听到没有?……还有你的剑,藏起来,被人发现就完了。”
周晨星不说话算是默认。
等了许久,终于挨到了城门下面,城门官喝骂:“赶车那小子,过来!”
虞丰年满脸陪笑:“嘿,军爷,辛苦辛苦!您瞧您诸位,大过年的值守城门,守护临安安全,真不容易……”
“少他|妈跟老子这儿套磁,天都黑了,出城干吗?”
“回军爷,这不是吗?老岳父住在城外,病了,眼看着要不行,我和贱内着急赶回去看看,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马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东西,是贱内,我媳妇儿。”
城门官拿刀鞘一挑车轿帘儿,举着火把一照:“我擦,好白菜都给猪拱了?长得够带劲的。你叫什么名字。”
“周……菊花。”
“出城干吗?我……爹病了,出城看他。”
“你爹病了你也不难受嘛……”
虞丰年一听连忙打圆场:“军爷不是不难受,这都吓傻了!”
“嗯……看你小子倒是个会办事的主儿,滚吧……”一抬手,放行。虞丰年长出一口气。这就要打马出城。
要出去就没事了,可正这时候,身背后由远而近,三匹快马马挂銮铃,裹挟着尘土飞奔而来,马上之人高声喊道:“画像有变,莫要放行。”
声到人到,来人滚鞍下马,将一张新的通缉画像交给城门官。城门官打开一看:“呀,别让那马车跑了,车上那女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