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贼,我江东还有大军三十万,你又有多少士车?刘璋只不过打赢了—场胜仗,就以为赢定了?少白日做梦!”蒋钦扶着周泰,咬牙切齿的看着甘宁。
若非打不过,他肯定把甘宁生吞活剥了。
“孙曹联军—百五十万,还不是灰溜溜的被打退了?兵贵精,不在多!”甘宁说完又自嘲道:“与你们两个劫江贼说兵法战策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分别?算了还是拿下你们,让大王发落!”
“休得小看我们!”周泰喘着粗气道:“刘璋不就是靠着关隘—地形才能击退我军么?有什么了不起!有种与我们真刀真枪干—场,若你们还能打败我军,我们才服气!”
“屁话,你们还不是仗着人多,才敢堵在我们家门口?让我们放弃长处与你们打,你当我军将领都是白痴么?若不服,此战结束后我们带相同兵力,火并—场,看谁厉害!”甘宁满脸不屑的看着二人当年做水贼的时候,二人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做将军了,他更不会畏惧二人!
“你。蒋钦道:“秦军的装备比江东军的好,同等兵力下,我们自不是你的对手
“行了!废话少说!”甘宁有些不耐烦,他挑着眼角,轻蔑的看着二人道:“当年还以为你们是英雄,原来连狗熊都不如。是不是我军站着让你们砍,你们就厉害了?—群废物,亏得当年还有人把你们与我相提并论,真让人赧然!”
“你心怒视着甘宁,蒋钦—周泰的眼中都快喷火了,可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江东军的实力的确不如刘璋军,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废话少说,你们都歇了半天,也该活动活动了!”甘宁脚下踩水,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把锃亮的大刀露了出来。
“你川周泰哂笑道:“英雄无比的锦帆贼,总不会对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动手吧?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你白痴么?”甘宁满脸惊讶的说:“你们是敌将,我杀敌有什么不对?难道没有武器,你们就没有反抗之力了?真不知道该对两个白痴说什么!既然你们怕了,给你们两条路,—是纳命来,二是弃械投降!”
“我们选第三条路!”蒋钦—周泰齐声大吼,转身便向港口游去,甘宁连忙追赶,可陆这却敲响了收兵的鸣锣!
“伯言,周泰都受伤了,再过—会,我就能抓住他们,你怎么敲锣了?”爬上坐舰,甘宁将大刀丢在—旁,脸上满是郁闷!
“穷寇莫追!”陆这笑道:“区区蒋钦—周泰,又岂能让你冒险?你别忘了,你可不是普通将领,而是大王精心培养出来的水军统帅!反正早晚有—天能将二人击败,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哦六甘宁叹了—口气道:“伯言,你有所不知!我十四岁那年,由于不满家族的束缚,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在长江上为贼。因为我喜欢以蜀锦为帆,以至于人人都称我为锦帆贼!当时,长江上却还有另外—支人马,号称劫江贼,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我—样,专门劫杀贪官污吏与黑心商人!”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你们就这样结怨了?”—边留意战场,—边听甘宁叙述,陆这心中意然还燃着八卦之火!
甘宁笑道:“哪有!我是如此小气之人么?我和劫江贼从来就没有结过仇,可后来长江边上的官府将我们相提并论,我们相互间就开始不服气了!有—次,在劫掠中,两支人马终于相遇,在条件谈不拢的情况下,我们交战了—次,却不分胜负。”
“原来如此,就因为这样,你们每次见面都想分—个高低,可是在二对—的情况下,你们总是平手,故而你更不服气,是也不是?”陆这满脸笑意,在他看来,锦帆贼与劫江贼不过是意气之争!
“当熬不是!”甘宁道:“虽说有意气之争,但也算惺惺相惜。在我投奔大王之后,本想拉拢二人,谁知劫江贼竟然投奔了孙策,还想拉拢我!江东孙氏与荆襄刘表都是什么玩意,岂能与大王相提并论?—怒之下,我们就翻脸了!”
笑着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陆这指着夏口港道:“兴霸,事实会证明,你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在大王麾下,你能纵横长江,带着坚船利器横行于江东军前,而你的对手却只能如缩头乌龟般,躲在区区—座并不坚固的港口内,任由你肆虐!”
“何止如此?”甘宁笑道:“昔日,劫江贼投奔孙氏,就是冲孙策而去。如今,孙伯符在长安给我家大王看门呢!他们的主公,只配做大王的看门人!”
“嘘心陆这笑道;“小声些,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若是被敌军听去,传到孙策耳朵里就不好了,他怎么说都是大王的妻舅。”
“放心吧!”甘宁笑道:“如今孙权已经把江东握在手中,就算孙策出现也无济于事!些许动荡,孙权可以在短时间内平定。大王重情重义,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处罚我!”
“你小子心陆这摇头道:“伴君如伴虎,你也不怕做淮阴侯?”
“不怕!”甘宁道:“淮阴侯有多大的功劳?我只是区区水军将领,大王就算要免死狗烹,也得先杀赵云等人,哪轮得到我?”
“所言甚是!”陆这笑着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与赵云等人的功劳比起来,甘宁的确不算什么。就算天下—统,只要看刘璋对待赵云等人的态度,就能做风向标,他饵也不用担心!
“伯言,废话少说!”甘宁手指夏口港,满脸狰笑的说:“拿下此港,为大王取得江东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