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青青说完,那白脸青年已经一手把程青青拉开:“三小姐,你奔波一天已经很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时程青青也意识到自已说的有些多了,吐了一下小舌头,然后冲方鸿笑了笑表示抱歉。
方鸿也笑笑,然后又对程青青道:“你如果进山是为了治病的话,那就没必要了,你可以到齐鲁省泰山楼家医馆找楼韵然,她可以治好你的病。”
方鸿此言一出,黑白青年两人,都是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哼!”忽然一声冷哼突兀响起。却是那名身着貂皮大衣的中年人,双手抱臂傲慢道:“楼三海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他根本就治不好三小姐的病!”
“大哥哥,妈妈在几年前就已经带我去泰山找过楼三海伯伯了。他也治不好我的病。”程青青也道。
方鸿笑着摇摇头:“小丫头,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让你去找楼韵然,不是楼三海,楼三海治不好你,但楼韵然可以。”
“楼韵然?”黑白青年二人相互对视一下,似乎并不知道楼韵然是谁。
“楼韵然,那不是楼三海的女儿吗?”那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人却是又开口了,而且语气更加不屑:“楼三海是整个楼家医馆医术最高的,他都治不好的病,他女儿反而能治得好?简直笑话!”
这个中年人不仅态度傲慢,而且似乎跟楼家医馆有些什么过节,言语之间多有贬低。
当然这种货色,方鸿也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省得拉低自已的档次,是以无论对方说什么,方鸿都只有两个字:无视。
那名中年人本来就是自负傲慢之人,平常是根本不会把方鸿这种“路人甲”放在眼里的,但偏偏就是方鸿这种完全不争不辩的态度,还有那副拽拽的表情,莫名其妙地让中年人很受刺激,一股无名之火,难以控制地冲上心头。
“我告诉你吧!华夏医界虽然一直有“北冯东楼”的说法,但是真正的华夏第一,却只有燕京冯家才能担当得起,那楼家的所谓华夏第一针,不过是他们自吹自擂出来的,说到冯楼两家的掌门人,就更加没有可比性,“华夏医界第一人”之位,非药王冯至水莫属!你说的那个什么楼韵然,更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简直不值一提!”中年人看着方鸿,以一种极是傲慢的语气教训道。
中年人在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如刺在哽不吐不快,听得倪云脸上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不过方鸿却充耳不闻,倒是扭头看向坐在另一桌休息的程青青,若有所思。
“雷医师,你别说了,三小姐好象又发病了!”正当那中年人说得痛快之时,那白脸青年忽然叫了起来。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程青青,此时忽然双手紧紧抱着身体,全身不停地打哆嗦,好象很冷的样子,方鸿和倪云目力超强,更是看到程青青的眉毛和眼睫,竟然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姓雷的中年人见状赶紧住口,从衣服内取出一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吩咐黑脸青年捏开程青青的嘴巴,把那粒药丸喂下,再让程青青喝下一整杯的热水。
然后雷姓中年人又不断按压程青青身上的一些穴位,忙活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程青青的情况终于开始好转,凝结在眉毛和眼睫的冰霜融化了,人也没有颤抖得那么厉害,似乎是缓过来了。
“雷医师不愧是药王高徒,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见程青青已无大碍,那白脸青年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向雷姓中年人恭维了一句。
“过奖了,这元阳丹是我尊师亲自配制的,而我,只不过给三小姐做了一些普通穴位按摩,加速药力而已。”雷姓男子嘴上谦虚,但他的脸上,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得意。
“这个药丸虽然能暂时压制住病情,但治标不治本,使用次数一多,便有如饮鸩止渴,甚至危及病人性命。”却在这时,忽然有人开口说话。
雷姓男子一听顿时象只被踏着尾巴的猫儿,马上指着方鸿大声训斥:“臭小子,你胡说什么?你懂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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