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的程诺得意洋洋，“是的，你早就是腐败警察了。从你没有将我送去监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确确实实被我带坏了，一个优秀的、漂亮的女警察堕落了！”

“或许我没办法在这个位置一直做下去，虽然我挺喜欢它的。”看着车窗外，凯特说道，“说不定我们会送进监狱，只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在女监狱，你在男监狱，我们没办法像现在这样。”

程诺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应该知道内森的事情，我在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那些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凶狠、坚决。”

凯特笑了，笑的很轻松，“我不认为我会担心那些危险，我只是认为做我喜欢的事情、正确的事情。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了，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还不够了解它。”

程诺想了想，有些紧张，“我的身份，你有什么怀疑的吗？”

“我不相信退役特工的那一套，我知道你的档案是内森帮你伪造的。”直视着程诺的眼睛，凯特说道，“我认为只有亨利和亚伯知道你的过去，对吗？”

程诺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凯特确实很清楚，那自然也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凯特继续说道，“你肯定有什么神秘的背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看起来不会受伤，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再严重的伤，对你来说都没有影响，你会很快复原。”

这就不好解释了，凯特看到过的就不止一次。比如说程诺的肩膀、腰子，中过枪、摘过肾，结果现在和正常人一样。虽然没有去医院检查，但是凯特知道程诺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是一个肾脏而已。

至于什么移植手术之类的更不要说了，她不信那一套。正常的肾脏移植手术，没那么快就恢复的，也会有一些手术留下的疤痕。最重要的是在那些手术后，其实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需要一些药物进行配合治疗。

“有些时候我在怀疑你或许有什么超能力，就像金刚狼那样。”凯特觉得好笑，看着程诺说道，“自我修复，金刚狼、死侍，他们都有这样的超能力，可是我知道你没有！”

程诺调侃着说道，“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我也会自愈，只是需要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凯特噗嗤一笑，她知道这是在开玩笑。程诺要是会自愈，就不会中了刀、中了枪被送去医院治疗了，程诺的这个‘自愈’，其实和普通人一样，这根本不是超能力。

笑过之后，凯特问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有时候消失一两天，会形象上有些改变？你肾脏摘除手术后的那一次，找到阿比盖尔的那一次，都是我去接你的。”

这没办法，谁让程诺没办法做到像摩根那样两百来年都保持着外形的不变呢。这样的一些变化，不熟悉程诺的人肯定不知道。但是了解程诺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在凯特这样的凶杀组警探看来，这些变化实在太大了。

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但是这件事情太复杂，也太危险，我没做好准备，我也不认为你做好了准备。”

凯特有些不明白，追问着，“什么意思？比起你当义警还要危险？”

看到程诺点头，凯特更加不理解了。只是她也觉得危险的事情，真的不算什么。

搂着程诺的脖子，凯特认真而深情的说道，“亲爱的，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我们的感情经历了考验。我不认为我还会爱上其他人，我也不认为有任何的困难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不在意危险，我也不在意我的工作，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我才会开心。”

程诺很感动，只是随即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未婚夫是一个怪物呢？如果几十年后，你发现你曾经深爱的人，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和困扰呢？甚至不只是给你带来麻烦，也会给你的孩子、你的家人带来麻烦，他没办法给你们正常的生活环境。”

凯特有些不明白了，也有些担心了，“这就是你一直准备逃跑，不愿意结婚的理由？”

程诺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一度想要逃跑的理由，这也是他曾经不敢认真对待感情的原因。只可惜程诺失败了，感情这东西最不可理喻了，也最没办法控制了。

凯特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程诺笑了起来，“几十年后的事情是什么样，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不过我很在意现在，我不会因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错过现在的美好。”

程诺也笑了起来，几十年后是什么样。他大概可以猜到，比如说自己的外貌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