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松了松左手戴着的帝玺之环。帝玺之环接受永夜君王的魔力灌注,开始微微着亮光:这样雷纳就能感知到帝玺之环可以出的时间剩余了。
“那么……主君。请开始接着来吧!”
这边战姬们已经开始排队候车,雷纳一个个为其治愈补充魔力。
终于轮到了绯叶这边。
“这是?”
周围的战姬们在获得治愈的魔力以后,立刻解放了自己的战姬服,各色光芒在黑夜下再一次绽放开来。
“嘿嘿。”光芒盛放下的泷梦和轩仪各自扬起了自己的帝器,“如果你不习惯被自己的弟弟摸的话也行,到时候别拖咱们后腿就行——我们这是去报仇的。你不是当年那场战斗的亲历者,不用太拼命,别挂了就行。”
“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拥有着生前所有记忆的战姬绯叶是一名真正的武将——不同于荧惑的梦想。
于那个时代的最强,是无法容忍被这样小看的。
绯叶将主君的手掌覆于胸前。
“不过……不过是让弟弟这样碰一下而已——梼杌之誓·解放!
“你不是说不是弟弟的吗!”
五十公里开外。
是一片巨大的陨石坑。
周围依然有不灭的神圣火焰在熊熊燃烧,因此只要途经这里就能很容易辨识。
“陷阱都布置好了吗?”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向拉姆斯说话的是一名高阶夜种。虽然智能和人类仿佛,但能像驱魔使库鲁库那般自由交谈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尤格隆大6最奇怪的一件事,
那就是明明战力处于劣势的夜种,竟然不受魔物们的攻击。
“特里斯坦将军呢?大概多久能到?光靠我们是解决不了对手的。”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这样啊。我明白了。”
这个夜种的话似乎挺多的。刚听拉姆斯说完又开始叽里呱啦起来,
“基克大君?不着急……大君现在正在安心恢复体力。圣剑这件事还是等咱们解决了对大君威胁最大的敌人再说吧。”
“雷纳……迪多斯。”
这一次这名夜种喊出了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的名字——但不知为何,它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悲伤。
“向着昔日的王出手虽然不容易……可现在的他不是还没完全苏醒过来吗?”
拉姆斯抚摸着高阶夜种光溜溜的脑袋,高阶夜种慢慢地也从悲戚中恢复了神色——它走进拉姆斯旁边的一道狭小的时空裂隙,裂隙那一头显现出忘却界居民的狰狞面容——而价格夜种推搡着将这些居民都放出来以后,他们的身形也开始生了变化——
它们的多余的手脚开始生长脱落,原本缺少五官面容的脸庞也生长开来。
“那些自诩为救世主的家伙们……到头来一直都在攻击的竟然是自己千年前的同胞,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讽刺。”
自从成为使徒以后,拉姆斯就习惯了这种喃喃自语的孤单生活。
“修伯特大人……您看我说地对吗?”
那个矗立于黑**法阵斗篷老者并没有答话。
他静静地站立在圣剑诺伊艾尔的面前——传奇的圣剑直插在岩面之中,每隔几秒就会向周围释放一道金色的光华。修伯特的身体被光华击中,又再次慢慢恢复。
那些击中修伯特身躯的光环会沾染上一道黑色的光斑。光环往返回到圣剑的躯壳以后,就会沾染上一丝黑气。
要绕开魔人大君获取圣剑,修伯特强大的光元素抗性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虽然拉姆斯本身并不具备魔人的潜质,但只要拥有能操纵魔物和使徒的【魔血魂】在手,魔人做的一切他都做得到。这当然包括重塑修伯特的肉身。与拉姆斯当时只是**撕裂的状况不同,修伯特的灵魂在当时还是处于被苍穹剥离的状态,所以最终拉姆斯召唤回来的修伯特只不过是一句尸体——
不过……
对拉姆斯来说,他所需要的也就只有身体。
如同中了尤格隆之毒一般,而今只不过是一具【行尸】的修伯特,现在正握举着被他亲手侵蚀腐化的魔剑圣银,呆呆地站立于圣剑诺伊艾尔的面前——在光辉圣剑的照耀下,修伯特宛如一个虔诚的忏悔者——忏悔他身前犯下的错误,忏悔他死后继续荼毒的过错。
“找到了!”
最先抵达的是开着【律动的华尔兹】的战姬轩仪。
她微微喘着气,在巨大坑陷周围燃烧着的神圣之火面前停步,修伯特并没有因此转身。
苍穹、泷梦、荧惑、绯叶——以及变身后的最强战姬铃兰一个一个跟着光芒到来。
最后一个到来的是雷纳。
地面上的黑**法阵,很像是那时在奥贝里斯克大裂谷时所绘制的阵型。
他们的目光全都被站立着的修伯特吸引着。
很好……很好。
这是拉姆斯想要的效果。
“圣剑。战姬。阿尔凯亚的血裔。”
一切主宰命运的道具……都已聚集。
“这一次……咱们就来做个了断吧——修伯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