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家宋炭请你搓澡、修脚,你搞人家足疗技师。当然这事我管不着,****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后来呢,你****正好碰上警察查房,技师害怕,说你强奸,你竟然说是宋炭安排好的,是他给你下的套。我呸!男盗女娼还赖别人?你还说正在追求罗红,你就是这么追求的吗?
“刚才你还说什么?可以随时让我身败名裂?哼,我并没有什么名,自从进报社以来,我踏踏实实采访、写稿子,兄弟姐妹们支持,领导器重,让我管理社会新闻部。扪心自问,我年龄小,资历浅,所以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主任看,每日里诚惶诚恐、如履薄冰,采访写稿子冲在前面,在座的各位稿子有了麻烦、惹了祸,哪次不是我出来扛?你问一问,跟着我的谁吃过亏?我有没有对不起谁?
“在你来之前,我们每个人的关系都特别好,相处也都特别融洽,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融入我们这个集体?为什么就不能把我们当朋友看?不算计别人,不在背后说大家的坏话不行吗?这是我的团队,在座的都是我的人,谁他妈跟我这帮兄弟姐妹们过不去,我决不饶他。
“我的部门不接纳自私自利的人,我更不会为了你一个人的利益打压别人。别人的条口跑得好好的,你问问谁愿意拿出来给你跑?常春?梁山?罗红?你们愿意拿出来吗?你处处与人为敌,他们凭什么拿出来?而且我决不会抢过来让给你跑,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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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闻媒体,条口分工至关重要,相当于农民分的责任田,有薄田、有肥田,有的薄田像盐碱地,一天24小时在田里忙活也打不了几粒粮食;而肥田,种上庄稼终日不管不问,该收的时候也会有个好收成。所以每个记者都希望有个好的条口,谁要是敢动自己的条口,就相当于砸饭碗。
骆千帆通过“条口分工”成功把与马皇的敌我仇恨,转化为他与社会新闻部所有人的矛盾,谁也不希望被他抢走条口,所以都站在了骆千帆的一方。
一旦完成挑边站队,一旦在自身利益上跟骆千帆保持一致,那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都是可信的。
马皇狼狈至极,把那堆材料牢牢抓在手里,再不让别人看,好像他抓在手里的是他的裤腰带,一松手,就会丢大人。
骆千帆可不想就此打住,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骆千帆决意要把马皇继续扒个精光。
骆千帆起身在会议室里踱步,如果手里再有把鹅毛扇,他就是诸葛亮。
骆千帆走到马皇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调放缓、语速放慢,把情感渲染得格外深沉:
“其实,在一个多星期前,我还特别感激你马皇”——转而面向其他人:“那天马皇告诉我说,我犯了致命错误,稿子出了大问题。大家都看过我写的‘好片警宋炭’的报道,这篇稿子里我确实存在着采访纰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