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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没有采访,她两眼发傻,浑身发抖,被冬荣架出人群,交给了驾驶员老高直接送去了医院。
这件事情过后,高傲大病了一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请了三天假,跑去医院躺了三天才慢慢恢复,到现在高傲也闹不清楚是谁把她踢下河岸的。
胡菲菲可是扬眉吐气,回到报社四处显摆。夏繁天听说以后先是大笑,后来担忧,找鲁鸣说:“这俩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一娇滴滴的女孩子别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记得告诉骆千帆他们俩,以后再不许这么冒失!”
鲁鸣表面答应,见到胡菲菲和骆千帆以后大加鼓励:“不错,夏总很满意,说你们俩做得好。她还说‘人生在世就应该这样,别人打你一拳,你一定要踢还他一脚’。”
夏繁天哪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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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到腊月下旬,外地的记者编辑陆续请假提前回家过年,就等着集团召开年终总结表彰大会和发放年终奖。
集团的表彰大会定在腊月二十六,虹城都市报的小庆典定在腊月二十五,各部门都在筹划着部门聚餐。
财经部的新人安东召集同期吃饭。骆千帆同期的新人通过见习考核的一共十个人,大多进入记者部,三个进入编辑部。
财经部本来进了三个新人,其中两个难以适应报社的快节奏中途离职,只剩下安东一个人。
安东是个小胖子,头发自来卷,同期当中他最能混、最能侃,成长比较快,现在跟着老记者负责餐饮条口。短短半年,吃遍虹城,据说虹城都市报聚餐的地点就是他找的,酒店给了很大的折扣。
时政部当初也进了三个人,走了两个,剩下一个韦晨,女孩子。跟着老记者跑教育条口。韦晨是新人当中唯一一个研究生学历,却屡遭部门主任童矿刁难,理由千奇百怪。
比如那天韦晨穿了个高跟鞋,童矿就骂她,“当记者的穿什么高跟鞋,奔跑最重要”。改天韦晨穿了个红色平底鞋,童矿又骂她:“为什么穿个红色的,就不能低调点儿?”第三天韦晨穿个黑色的平底鞋,童矿在鞋子上挑不出毛病,又骂她稿子写得不好,骂得韦晨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
其实韦晨长得挺招人喜欢的,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童矿,处处刁难,毫不留情。就连韦晨平时跟同事多说几句话都免不了招来一顿骂。
时政部的老记者都看不下去,私下里找童矿,说你要批评她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童矿表面上还是虚心接受意见的,但转过天来照样刁难她。韦晨不知道被骂哭了多少次,早都想辞职离开另谋高就。
韦晨跟安东走得近,俩人经常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安东尼没少安慰她。
比起时政部和财经部,社会部的新人总算都留了下来。成长最快的自然是骆千帆,其次是中规中矩的李雅,一如她的长相一样不显山不露水。
王霖最次。这一个月里,王霖先被鲁鸣“发配”到阅览室度过了七八天,好容易结束“阅览思过”的日子,回到社会部写了七八篇稿子,每一篇都被鲁鸣骂得狗血淋头,七八篇稿子大改之后最后只上版两篇。
记者的收入构成包括基本工资、交通补贴、伙食补贴,以及稿费和好稿奖金,上稿少收入就少,算下来,鲁鸣上任的这一个月,王霖收入一千五都不到,气得他买了个布偶写上鲁鸣的名字天天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