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实在是很小,里面就只有两张床的空隙,而此时因为这屋子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彩色的线,将屋子还有屋内的所有包括人,都挂的满满的,裹的严严实实的,只能勉强的看出是两个人,但是具体的却再也看不清。
其中一个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床下面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几乎要将地面堆满,而就在这零零散散的杂物之上,静静的跪着一个人,他紧紧的握着床上人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枕在床上人的手上。
而顺着屋顶下来的,那一根粗大的白色管道,就正对着床上的那个人,里面的能量不断的倾泻而出,将床上的人,一遍又一遍的,镀上了华丽炫目的彩色。
“这……”我被惊得倒退了两步,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床上的人……他是病了么?
“笨蛋,还看,再看你一整个学校就没命了!”喵殿话音刚落,身形就已经一跃而起,从我的肩膀上离开,尾巴的绒毛还扫到了我的鼻尖,痒痒的。
喵殿跃起之后,便稳稳的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上,抬起头打量了一会之后,嘴巴边开始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随即缓缓的抬起右爪,右爪之上闪着一团,泛着金芒的白光,狠狠地挥向躺着的人上方的白色管道。
瞬间,白光闪耀(作者碎碎念:没错,这个光有些辣眼睛),刺得我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断的响起,可是我眼睛已经被刺得想要流泪,所以也并没法仔细的看清楚,等到周围的光线全都暗下来之后,我才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定睛看清楚了屋子里面的一切。
床上躺着的,是个脸上长满了皱纹的女人,估计得有六十岁的样子吧,满脸都是衰败还有病态,灰白的头发,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剩了几簇,身上盖着一张脏兮兮,已经看不出花色,而且还破了大大小小好多洞的被单,看起来是得了重病的样子。
而跪在地上的是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床上女人的丈夫,满头灰白的头发脏乱不堪,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过,已经想要有固态化的趋势,他一直紧紧的握着床上妻子的手,将自己叠额头枕在她的手上,而他的身上,正飘动着一截一截的,似乎是断裂的线一般的东西。
“他们……是死了么?”我被惊得久久的说不出话,呆了好久之后,终于想起来这么一个问题,这一对老夫妻,他们还活着么?
“快了,”喵殿还蹲在老妇人身上,那件破兮兮的脏被单上,只是静静的说了两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候,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动了一动,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握着自己妻子手的右手,有些费力的向着喵殿伸了过去,已经干裂的嘴唇张了好几张,终于才发出来沙哑的声音,“救……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