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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嫮生不再去学校，阿宁每天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无论她在做什么，阿宁总是一副小管家公的样子在身后啰嗦，要她当心，要她乖。这还不算，还天天如一日地摸着林嫮生的肚子同里面的孩子讲话，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话，念得本来觉得阿宁有了娘就不要奶奶的田慧珠都庆幸被啰嗦的人不是她。

也只有等顾墨笙回家了，阿宁才会分点神给顾墨笙，把妈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他自己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掰着小手指数给顾墨笙听，有条有理，丝毫不差，实在算是个聪明孩子了。

林嫮生这次怀孕还是和怀阿宁时一样，一直平平稳稳，直到临产，就是发作，也选在了吃完晚饭还没有上床休息的时候。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顾墨笙没有慌乱到扣错衣服扣子，还有心思安排阿宁，要他跟着爷爷顾云飞。

可是阿宁十分坚持，拿着平时啰嗦林嫮生的态度说他看不见林嫮生会担心，林嫮生看不见他也会担心，所以一定要去。两句话颠来倒去念了三四遍，念得顾墨笙要发火。还是林嫮生开口，同意阿宁跟着，只不过要跟着奶奶，阿宁连连点头答应。

顾墨笙才松口，拎起阿宁扔给田慧珠，叫她抱着，自己开车送林嫮生往医院去。

这一次林开愚和章丽娟因为地理便利一样先到了，因为有阿宁在，两个母亲也好像有了主心骨，每人拉着他一只手，一个说：“阿宁乖啊，你妈妈很快就出来了。”一个讲：“阿宁要做哥哥了，高兴不高兴？”

阿宁眼巴巴地看着林嫮生进去的那扇门，抬头问顾墨笙：“爸爸，阿宁也是这样来的吗？”

顾墨笙的眼光从产房收回来，伸手在阿宁头顶上摸一摸：“是啊，阿宁那次很乖。”对于初产妇来说，林嫮生上次简直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并没有受太多辛苦，希望这次的孩子也一样。

林嫮生大约是晚上十点多进的产房，凌晨两点的时候，她和顾墨笙的第二个孩子就生了下来。就和阿宁说的一样，这次是个女儿，比阿宁那时候还要小一点，哭声倒是响亮。

田慧珠虽然觉着最好是孙子，可是孙女也无所谓，总归林嫮生和顾墨笙两个要好，还怕以后不能生吗？所以也是满心欢喜。而林开愚和章丽娟更是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只要林嫮生母女平安也就满意了

顾墨笙确定了林嫮生无恙以后，特地抱了女儿给儿子看，想要叫他有做哥哥的直觉感受。

阿宁两只小手都背在身后，踮着脚认认真真地看了会妹妹，又轻声问顾墨笙他可以不可以摸摸妹妹，得着顾墨笙允许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去碰妹妹的脸颊，细声细气地讲：“妹妹，你要乖啊。”

像是回应一样，女婴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所以小女婴的乳名就此定了下来，就叫妹妹。

因为林嫮生这次还是没有母乳，所以妹妹吃的还是奶粉，朱嫂给妹妹冲奶粉时，阿宁还要看着，甚至还会伸手摸摸奶瓶烫不烫，一副标准的好哥哥模样。

只不过阿宁以前每天都要和林嫮生念上无数遍的：“妈妈，你要乖啊。”轮到了妹妹的头上，成了：“妹妹，你要乖啊。”

林嫮生松了口气以后又同情起女儿来，和顾墨笙笑，笑阿宁不知道像了谁，话多成这样，又担心起女儿和阿宁接触多了染上了阿宁话唠的毛病。话唠一个就够了，要是再来个小话唠，大家可都没活路了，得被烦死。

顾墨笙叫林嫮生引得笑，拉过她圈在怀里，告诉她，他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了个职位，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上班。

林嫮生听见这句话，立刻来了兴趣，问是什么职位，听到是顾墨笙的助理时，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觉着这个职位不过是拿她当闲人养的，当时就表示了不满。

听到林嫮生不满，顾墨笙难得地严肃起来，告诉林嫮生，在公司里两个人的身份是上下级而不是夫妻，他对林嫮生的工作会有实质上的要求，也希望林嫮生能有配得上她大学毕业生的表现。

如果林嫮生办差了事，他也是会直接批评的。假使林嫮生不能接受，可以不去上班。

林嫮生听到顾墨笙这点要求时才高兴起来，又兴致勃勃地问起了薪水问题。顾墨笙有意逗她：“公司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要支什么薪水？我什么时候不叫你花钱了？”

林嫮生听着这话就扯住顾墨笙的领带说他是欺负压榨社会新人，无情无理吝啬，她要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