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哥!”
岫初倒是不怕他,一见他立刻笑开了,拢着衣裳就跑到他面前。
容沐伸手将帽子给岫初扣到了头上,整了整她的衣服,这才说道:“外面天凉,进屋去说吧。”
岫初点头跟着他上楼,子曦和子慕一看也连忙跟上,却只听到走在前面的容沐丢来一句话:“外面今日很暖,你们两人在底下晒会儿太阳再上来吧。”
两人立刻定在了原地,子慕一吐舌头,定然是刚才学他被他看到了。
子曦欲哭无泪,刚才他还跟自家小姐说外面天凉来着,怎么到了她们这里就变成今日很暖了?况且今天哪里有太阳啊,她是无辜的啊!
容沐径自坐到桌前,岫初也跟着坐下,见他面无笑意心下也有些忐忑。
容沐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只是对着她时表情也会柔和下来,从来没有对她厉声厉色过,现在他虽没有怒意可岫初也知道他在生气,不知他是为了什么在生气,他定然不会是因为子慕和子曦的笑闹了。
岫初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容沐伸手拉过她的手,皱了皱眉:“手这么凉还在外面坐着,喝杯茶暖暖。”
岫初接过茶捧在手里,知道他还担心自己那么就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了,于是试探地问道:“容哥哥在生气?”
看着岫初小心翼翼的样子容沐忍不住轻笑一声:“呵,我没有生气,只是要跟你说一些事情,我若不严肃一下,你只怕听不进去。”
原以为岫初又会跟他撒娇说些好听话,没想到岫初却脸色一整,严肃回道:“你说吧容哥哥,我一定好好听着。”
看着她似乎突然成熟了一般,容沐反而心下一软,问道:“今日怎么反倒突然严肃起来了?”
“我大约猜到你想说什么了,而我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否则容哥哥和爹爹会伤心,子曦和子慕也会有危险。”
想起自己落水之后章泽鸢和她两个女儿的表情和笑声,岫初的心底就泛起一阵阵寒意,她从没想过她们竟然真的想要她死。
她有多聪慧,容沐从没怀疑过,于是他柔声道:“既然这样,说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以后需得凡事上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和你爹爹不可能每次都如同这次一样来得及救你。”
“是,岫儿明白。”
“那明日,你便回府去吧,两日后再来回雪楼,该好好教教你武功了。”
武功向来是岫初最头疼的部分,一到学武的日子她便各种软磨硬泡,央容沐别再让她学武。容沐再严厉也顾忌她年龄还小而降低了要求,所以到现在也没学出个样子来,面对三个不会丁点武功的人也毫无还手之力。
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倒是不喊苦了,乖乖地应下容沐的安排。
第二日一早容沐就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回国公府,容沐每天早晨都不在回雪楼,岫初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岫初之前天天都能见到他,现在要走却不见他的人,再见又得是两天后。
岫初知道容沐是怕她软弱,所以不愿见她,于是她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