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脸上划过不甘心,恶狠狠的道,“刘芸娘以前日子过得多苦?见天上山挖野菜,你看她现在!哼!反正我就是要大栓去上学堂!”
李满贵坐在地上,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是啊!现在村子里还有谁家能比刘芸娘家里有钱?她们家****都去镇子上摆摊,定是挣了不少钱……若是……若是能够从她家里将银子弄出来点,别说大栓的束脩了,就是他去镇上怡香楼找姑娘吃酒的钱也不用愁了!
当初那么大一头驴子,刘芸娘一家眼都没眨,就给埋了,可见,她们家里有钱呀!
既然那驴子能落入他李满贵的肚子里,那她们家的钱自然也能落入他的兜里!她们家连个汉子都没有,就算是他李满贵去偷了,又能怎样?光一个半大小子古云清,就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他李满贵就不放在眼里!
罗氏见那李满贵一直不出声,还发起呆来,不由更怒,一抬腿将脚上的臭鞋甩了过去,正中李满贵的脸。
李满贵被打得回过神来,一把将臭鞋扒拉下来,还‘呸呸’的吐了两口唾沫,“臭娘们,你又想干架?”
“我看是你又想挨打了!还不去想办法,坐在这里等死呢?”罗氏又吼道。
“我这不是正想着吗?不就是大栓的束脩费吗?你等着,我回头就给你弄过来!”李满贵一脸自信的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罗氏压根不信他,冷哼道,“你少在老娘面前说大话,你哪回做到过?”
李满贵走到罗氏跟前,压低声音,小声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没有钱,可刘芸娘她家有呀……”
罗氏眸中划过一抹了然,两人低头在一起嘀咕了半晌,李满贵就出门去了。
李满贵在村子里溜达了半晌,走到了刘迎春家门前,躲在角落里面徘徊起来,瞪了大半晌才等到古光宝出门,他一个箭步从角落里面冲了出去。
古光宝被吓了一跳,一看是李满贵,警惕的瞅了瞅四周,低声道,“你来干嘛?”他跟李满贵自从分了驴子再也没有来往过,这会见了李满贵,他心里觉得没啥好事。
李满贵‘嘿嘿’一笑,将手搭在了古光宝肩上,“光宝,咱哥俩好久都没在一块叙话了,走,去喝点怎么样?”
古光宝嫌弃的推开李满贵的手,见他身上又脏又臭,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跟你没啥好叙的,你赶紧走吧!”
李满贵脸上浮现阴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俩的交情你还不知道吗?那是一块上山挖过宝的,怎么?要不要我去跟古云清说一说咱们挖宝的经过呀?”
“你……你……你到底想干嘛?”古光宝脸色一白,又瞅了瞅四周,拿不准这李满贵到底要做什么,他现在算是真的怕了古云清那小子,不光是古云清手里攥着他画押的罪状,连姜山镇首富的儿子胡少爷都跟护着古云清,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得罪古云清的。
要是李满贵这时候将他上山偷驴吃肉的事情抖了出去,他下场肯定会很惨!
“也没啥,就是想跟你商量着一块做个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去家里说吧!”李满贵拿捏住了古光宝的软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古光宝心里不愿意,但是由不得不答应,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李满贵去了他们家。
李满贵将古光宝领进家里,关上院门还得意上了门栓。
古光宝看着那被上了的门栓,心里一咯噔,有些没底的道,“你……你要干嘛?”
李满贵回过身,笑着道,“没啥,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吗?咱们进去说。”
在灶房里听见声音的罗氏,从小窗朝外看了看,见李满贵将古光宝领进了屋子里,脸上多了一抹笑。
“兄弟,坐!”李满贵进了堂屋,坐在凳子上,看着古光宝笑着道。
古光宝坐了下来,想着都是一个村的,李满贵再大胆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怎么样,出声道,“你找我到底啥事?”
李满贵将自己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古光宝听完后,脸上多了惊色,立即站起身,“这不可能!你这是要犯大安律法的!我不会跟你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李满贵脸上浮现佞笑,“哟,光宝,当初你偷那驴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自个不做偷鸡摸狗之事?怎么?偷驴子就不犯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