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回:“我说我们金城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叔嫂。”
童明生牵着胡三朵的手,跟在那几个衙役身后,从人群中穿过,面上阴沉。
胡三朵小声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宣扬的,我不会生气,等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咱们也编一段戏文来,给他好好宣传,让他遗臭万年。不过听这些人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审理我们的奸情的呢。”
童明生篡着她的手重了几分,胡三朵暗暗瞅了他一眼,他正好偏头看过来,见胡三朵毫不在意,才松下心来了。
胡三朵往那人群中看了一眼,那些人本来对他们的印象就极差了,此时见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还牵着手,打情骂俏,不知廉耻,更是口沫横飞的指责起来了,有那酸腐些的,已经大骂起来了。
胡三朵也没有看出来到底哪个才是那好事者,童明生低声道:“在人群里起哄的都是些小角色,别看了。真的没问题么?不然先让人送你回去,在家里等我?”
胡三朵摇摇头:“我就在这陪你。”
童明生只好不说什么了,冷厉的眸子往四周一扫,顿时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来了,连声音都小了一些,领头的那衙役回过头来,冷笑道:“气势还挺足的。”
很快就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了,童明生将她交给紧跟而来的金泽,自己稳步上前去了。
这公堂果然都准备好了,只是县令还没有出来,想到县令任青山和童明生的关系,胡三朵略放下心来了。
这时又听其中一个衙役说,童家湾的人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现在的新童家湾就在朱家养殖场附近,距离金城十分的近,不多时就能到了。
胡三朵暗叹,不知道这件事在童家湾又会掀起什么风浪来。要是童自岗真的没死,怎么不早点找回来呢?
这案子也够离奇的,五十年的陈案,当事人童明生的爷爷都去世了,父债子偿,就落到童明生的头上了,不过显然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胡三朵以为这最终的目的还是拆穿童明生的身份。可若是兴王的话,难道是用拆穿童明生的身份,以作威胁?
童明生已经到了公堂之上了,在他旁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女人,梳着妇人发髻,上着素白粗布及膝夹袄,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布裙子,衣长裙阔,穿着夹袄,身段依旧纤细,只是垂着头也看不清脸。
这就是那个原告?
突然,这妇人偏过头来看向童明生,胡三朵眼皮一跳,这侧面,她绝对是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妇人像是感应到她的打量,陡然转过头来了,双目怨毒的看着胡三朵,突然阴测测的一笑。
胡三朵蹙眉,怎么会是她!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从后堂出来两列衙役,站在公堂两侧了,木棍在地上捣的“砰砰砰”的响。
身着官服的县令,一脸严肃的出来,胡三朵一愣,这县令……不是任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