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另一伙十几人从后面骑着摩托车赶来。这一次大家学乖了,不下车直接就朝迟茂舒冲了过来,手中一米多长的铁链子挥舞的虎虎生风。
迟茂舒叹了口气,手中长竹竿连挑,路边一大捆靠在墙边的竹竿被他一根根挑了过去,横七竖八地摆在了路当中。
一伙人冲的快的几个直接就撞在了竹竿上,然后七扭八歪地摔了下去。
几十号人就这么看着迟茂舒,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冷场了。
“他是迟茂舒,是那个抓住弯刀哥和光头哥的迟茂舒!”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迟茂舒,于是大家立刻议论纷纷,这个煞星什么时候调到城南来了,真是让人蛋疼。
想到迟茂舒的威名,持着手枪的光头哥都被他拿下,众人便有些腿脚发软,竟是没人敢上前了。据说当天弯刀哥被发现的时候,手脚都被打断了,眼下迟茂舒很明显还没有下狠手啊。为了点窃电的事儿,害的自家手脚被打断,那就划不来了。
人群后面,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现在这批小青年,已经不是自己当年那批人了,大家手里有了钱,反倒不如当年胆量大,也不如当年敢打了。
当然,这个中年人肯定没有读过mao主席的阶级斗争理论,无产阶级因为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才敢打敢冲不怕死。当年这中年人他们,可不就是无产阶级?如今这些小青年,个个都有家室有女朋友,算是资产阶级或者小市民了,怎么也不可能和他们一样不要命的冲,万一被打个残废,家里的老婆怎么办?有了小孩的,还担心老婆嫁了别人,然后被别人睡自家老婆打自家孩子呢。
看着场面僵持住了,中年人无奈,往前走了一步,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迟先生,你今天过来,就是看看窃电么?”
终于有个能说话的人来了!
迟茂舒微微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老刘牙刷厂等七家工厂,存在极为严重的窃电行为。所以,我们将会给这七家工厂下达处罚通知书,责令其限期补足电费以及罚金。”
中年人脸沉了下来:“如果说我们不交呢?”
“嘿嘿,不交罚金,那就是公然同电力法对抗,同电力法对抗,就是同国家机关对抗。哼哼,这样的行为,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除此之外,我们东松电力,将会对涉及到的七家工厂,实施无限期停电,直至其补足电费为止。”
他一侧头:“小杨,其他几家的处罚通知书开好没有?”
“哦,都写好了,都是按您的要求写的!”杨宇急忙将一叠纸递了上来。
迟茂舒接在手里看看,基本上最短的都是一年,最长的,那就是两年了。于是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看我们敢不敢停你们的电!”
“我刘柏松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中年人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我们这补足的电费和罚金,还真就不交了。最多,我给你个面子,今天放你离开,装作这事儿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哼哼,你以为你速度再快,武功再高,能躲得过子弹吗?”
迟茂舒咧嘴一笑:“那就试试呗!”
话音刚落,他身躯猛然绷紧了,如同一张弓一般猛然朝前弹去。
“挡住他!”中年人刘柏松立刻吼叫起来。
十几人都略微犹豫了下,两名胆子较大的小青年并排站了起来,手中握着棍子横在身前,挡在了刘柏松前面。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迟茂舒手中长竹竿只是一拨一挑,两人就感觉仿佛被车撞了一般,整个身子便被挑飞了出去,旋即那根竹竿刷地一声,压在了刘柏松肩膀上。
刘柏松的手此时才探到腰间,然而,他却觉得那普普通通的竹竿上传来极大的力量,整个手臂酸麻无比,竟是没办法握住那柄手枪。
“你打死我吧!”刘柏松倒也光棍:“你打不死我,回头这一片,你们电力公司的人就不要想着再来刘家镇了,来一次,我们打断一条腿,来两次,打断两条腿!”
“很好!”迟茂舒冷笑一声,一步步走上前去,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柄手枪,看了看,普通的小作坊做的土枪,能够击发火药填装的钢珠,于是顺手塞到自己口袋里:“这玩意儿是凶器,哥们没收了。”
旋即,他把一把处罚通知单塞到刘柏松口袋里,拍了拍他脸:“三天之内,罚金交到东松电力营业厅,如果三天后还没交的话,哼哼,会让你知道哥们的手段!”
说着,他把竹竿丢在地上,一步步走了回去,骑上电动自行车,对杨宇说道:“小杨,走人!”
杨宇一脸敬仰,跟着他慢慢悠悠朝前而去。
其余四五家窃电的,有两家是直接绕过电能表搭线的,倒是方便,直接拆了就是,迟茂舒赶过去的时候没看到搭线,也没有为难他们。倒是余下三家都是给电表动了手脚的,于是杨宇又开出了天价罚单,贴在了门上,然后拍照走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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