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再也不装了,抓着楚河的下巴,将掌心里的一把药都塞在楚河嘴里。
“不是生病了吗?多吃点!”
楚河被呛到,药片吐了一地。
楚黎川担心恩宁回来看见,让林放赶紧打扫,指着楚河咬牙切齿。
“装病,装虚弱是吧!”
“是真的病了,何须装?”楚河扶着胸口,有气无力说。
楚黎川双手撑在床上,逼近楚河,眼神凶戾,“之前知道你能装,没想到你这么能装!”
楚河微微挑眉,“你在害怕吗?怕我对恩宁有意思?怎么会呢!她可是我嫂子!”
“你敢打她的主意!我扒了你的皮!”楚黎川怒吼道。
楚河低笑一声,“别这样!不自信的公狮子才会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会咬人的狗……”
楚河慢慢吐出后面几个字。
“从来不叫。”
“你就是狗!”楚黎川揪着楚河的衣领,骂道。
楚河微微勾唇,眼底滑过一丝狡黠,虚弱地瘫在床上,气弱说,“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我以后一定改正,你就原谅我吧!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啊,哥,不要……”
楚河忽然喊起来。
楚黎川正疑惑,楚河忽然叫什么?
恩宁推门进来了。
“黎川,你在干什么!”恩宁将楚黎川从床上拉起来,看到楚河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泛白的样子,将买来的餐盒用力放在桌上。
“黎川,你先回去,今晚我留下来照顾楚河。”
“你怎么能留下来?”楚黎川不同意。
恩宁看了一眼楚河,拉着楚黎川出门说话,“他生病了,你留下来他没办法好好休息。”
“你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吗?”楚黎川愤怒指着病房里的楚河。
“就算他是装的,也是你给了他机会装病!你没有差点淹死他,他装得出来吗?”
“恩宁,对他这种人,不能太善良!他从小最会装可怜,博同情!”
恩宁拉住楚黎川的手,柔声说,“黎川,毕竟是你动手在先,他没什么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万一事后有什么事,不管真假都是你的责任。”
“爷爷曾经和我说过,最不想看到兄弟反目成仇,家人互相残害的场面。他已经和大伯父联手一次了,继续将他往外推,他和大伯父那头拧成一股绳对付你,你如何自处?”
“亲人之间的猜忌报复,从来都是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趁着现在有力挽回,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试过了,不会后悔,不是吗?”
楚黎川将恩宁拥入怀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帮我思虑这些。”
恩宁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我可还没原谅你呢,别和我套近乎。”
楚黎川握着她的肩膀,弯着身体,望着她的眼睛,“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会再算计你,利用你,对你坦诚布公。”
恩宁叹口气,“就算有下一次,又有什么办法?我这辈子已经被你套牢了!不是利用你的强权压迫我,就是利用孩子牵制我。”
楚黎川一把将恩宁拉入怀里,“以后你压迫我!你牵制我!”
“我可不会,我哪有你个老狐狸狡猾。”
“什么叫老狐狸?我哪儿老?”
“你都三十了,还不老!人家才二十几岁!唉,想想真是,等你四十的时候,我才三十几岁,你五十了,我才四十几岁!我怎么找了个老男人!还那么狡猾,总是骗我!”
楚黎川摸了摸自己的脸,“老的成熟有韵味,知道疼人!”
恩宁搂住他性感的窄腰,仰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哪里知道疼人了?总是欺负我!不过是有一张迷惑众生的脸,把我给迷惑住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明明都是你欺负我……”楚黎川声音迷醉,缓缓低头,正要吻上恩宁红软的娇唇,病房内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随即是楚河的一声痛嚎。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