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

苏明远蓦然冷笑，“她就连死也不愿看到我，她就连下辈子都不愿再见我，我为什么要让她为安？”他大怒道，“她永远恨着我才好，那她才能永远记着我！”

苏渺眸色一闪，迟疑了一下，“我娘她……只是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杀人偿命，她不是因为很您才自尽的。至于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您也不必放在心上，她只是……”

停顿了一下，“不想让您再做傻事。”

苏明远微微震了震，“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苏渺在这一刻有些同情他。

素来睿智的苏相是突然傻了么，她当时就跟他当时在一起，苏夫人哪里会对她说这些？

不过——虽然苏夫人什么都没说，可是当时那滴鬼之泪，却是最有力的证据。

“是。”

苏渺坚定的点头，“下辈子，您还会再遇见她的——只要您好好的将这一世过完，她会等着您。”

苏明远目光一震，嗫喏的张了张唇，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轻抚过她的脸颊，“你到底是谁？”

苏渺眨了眨眼，忽地朝他笑了，“我是您和娘的女儿。”

…………

将苏夫人安葬之后准备回宫时，已经是傍晚。

她刚一从苏家出来，就看到帝北羽站在门外等她。

苏渺脚步微顿，“你怎么在这儿？”

“怕你跑了，所以来找你。”

“………”

她嗤笑一声，“你还真是直白啊。”

帝北羽径直走到她面前，没有半点羞愧的意思，反而低低的嗯了一声，“帝惊鸿说了，要留住一个女人不能太含蓄，否则她容易跑了。”

苏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