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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星宿派弟子,取出来锣鼓铙钹,丝竹喇叭,开始敲打吹奏起来,将气氛搞得十分的热烈。
“星宿山上,星宿海边,天赋春秋,人称老仙,童颜鹤发,世人称羡,绝世武功,传留人间……”
一个秀才模样的星宿弟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开始诵读起来,正是一篇骈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
鸠摩智和慕容复等人都在远处观望,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是缓缓地摇头。
包不同却是大声地喝道:“星宿老怪的脸皮,真是厚到了极点。”
苏星河将双手一拍,那根大火柱立刻缓缓地向着丁春秋移了过去。
如此你推过来,我推过去,那条大火柱始终都在两人中间不停地移动。
众人瞧到苏星河一身衣衫,全都鼓足了气,如同大船的风帆相似,丁春秋却是神色自若,两个人的功力,高低立判。
在星宿派弟子的助威声中,丁春秋越战越勇,那个大火柱就向着苏星河不断地逼近。
洪金并不想抢虚竹的风头,所以他一直在旁边观望,另外他要提防着鸠摩智和段延庆,防止他们向段誉动手。
眼看大火柱离得苏星河越来越近,直照得他须发皆赤,情形非常地危险。
苏星河头上的白发都竖了起来,他拼命地鼓足内力,可惜却抵不过丁春秋。
十数名聋哑弟子突然间冲上前来,想要挡在苏星河的面前,替他阻挡火柱。
大火呼的一下烧至,立刻有数名聋哑弟子,被卷入到了大火之中,被烧得皮开肉绽,一阵阵焦臭的气味传了过来。
“洪金兄,慕容公子,你们快些出手啊!”段誉急得大叫。
慕容复微微笑道:“这是人家门派中的私事,我们不好插手,段公子不是会六脉神剑吗,就请出手。”
段延庆不由地吃了一惊,六脉神剑是段家的最高武学,他是知道的,可是料不到段誉居然也会练成。
情急之下,段誉手指连点,可惜内力只是在手臂上打转,无论如何都冲不出去。
段延庆不由地晒然一笑,原来段誉只是虚张声势,有一个洪金,就逆天了,六脉神剑,真的这么容易练成吗?
还未等洪金赶了过去,就见鸠摩智已然出手,快如闪电般地向着段誉抓了过去,正是少林绝技龙爪手。
幸好段誉早有防备,他的脚步斜斜地跨出,正是凌波微步,避开了鸠摩智的凌厉一抓。
段延庆觑得便宜,手中细铁杖一挥,向着段誉拦了过去,正是一招“横桥拦江”式。
凌波微步纵然是天下无双的步法,可是面对鸠摩智和段延庆两人的联手追击,段誉的处境,还是特别地危险。
苏星河不忍聋哑弟子被活活地烧死,叹了一口气道:“徒劳无益,你们都散开吧。”
一道柔和的劲力闪过,苏星河将他收下的聋哑弟子全都震开,冲着康广陵等人道:“你们功力已失,都不得上前相助。”
康广陵等人眼中含泪,可是他们都中了毒,连行走都很困难,别说是帮助师父御敌了。
苏星河分心之下,眼看就要被大火吞没,洪金恰在此时赶到,将手一挥,一道强大的内力,立刻加在了苏星河的身上。
本来自料必死的苏星河,陡然间觉得身后劲力,如浪涛般的涌来,不由地大喜,连忙鼓足体内的劲力,攻了出去。
呼!
火柱陡然间变得明亮无比,如一条倒噬的火龙,向着丁春秋快速地飞了过去。
凭丁春秋一人的本领,自然强不过苏星河与洪金的合力,无可奈何,只得向后退去。
纵然丁春秋退得不慢,可是那一条火龙来得更快,将他的长袍胡须都给烧着了。
洪金转过头来,瞧到段誉左支右绌,眼看没有了闪转腾挪的空间,不由叹了口气,连忙向着段誉赶了过去。
苏星河得到洪金的九阳真气,体内的劲力得到了恢复,丁春秋却是心有余悸,两人再斗起来,苏星河已能暂时维持住局面。
眼看段誉形势危急,洪金不由地大急,跃在空中,双手拇指一按,左手“少商剑”,右手“商阳剑”,两道无形剑气,分向鸠摩智和段延庆打了过去。
鸠摩智和段延庆都见过洪金所用的六脉神剑,对这突如其来的无形剑气,都是深怀忌惮,不敢硬接,连忙都快速地跃了开去。
“好小子,居然敢横架梁子,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鸠摩智撕下了高僧的面目,凶狠地喝道。
段延庆对于洪金同样心怀忌惮,他本是恶人心肠,心想趁着这个机会,如果能先把洪金除了,今后再对付保定帝和段正淳,就会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