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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血仪轨立刻停止,两人目目相觑,兰斯的眼神是错愕,艾莉婕却是充满了惊恐。
“这个东西,你说是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兰斯才皱眉问道。
他撩开自己的右手腕,只见上面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六芒星血色印记。
看到这个印记,艾莉婕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望向兰斯的目光中顿时变得复杂无比。好半天,她才涩声道:
“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兰斯耸了耸肩:“我甚至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
艾莉婕咬着嘴唇说:“这是我的血法纹章。”
“我们血法师和其他法师不同。所有的血法术,想要发动,不单单依靠存储在脑域的符文,而且还要经过血法纹章的调度和控制……拥有了血法纹章,才能拥有血法术的释放权限……”
“你的意思是……”兰斯有些不敢置信地皱眉道:“你的血法纹章跑到我身上来了,你将永远也无法使用血法术?”
“不,你吸走的,是我的血法术母纹章,而我的体内,很快就会生成一个全新的子纹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少了这个血法纹章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这样一来,你掌握了比我更高的血法术权限……”
艾莉婕郁闷无比地垂下脑袋:“换句话说,你能够压制我的血法术。只要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十英里之内,我想要使用血法术。都必须经过你的批准……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兰斯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只是将血液输送到艾莉婕的身体内部,怎么把对方的血法纹章给搞过来了?
难道是秘血仪轨出了问题?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
“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么?”兰斯沉声问道。他救艾莉婕,算是少有的几次动机较为纯洁的举动了。
现在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根本没有要挟她的意思。
“没有。”艾莉婕简短地回答说:“血法纹章——尤其是母纹章,一旦转移,就无法再次挪动,否则不仅母纹章里面储存的血法术网络会遭到破坏。我身体内重新生成的子纹章也会崩溃……到时候我辛辛苦苦修炼这么多年的血法术。将会彻底破灭,我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法师……而且不精通任何法术。”
“……”兰斯默然无语。他难得出于好心救一次人,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那么,只要我不去管这个血法纹章。就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了是吧?”他问。
“理论上讲。的确如此。”艾莉婕露出一丝怪异的苦笑:“可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在你面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
“那我只能说,我们现在已经没必要继续为敌了。”兰斯站了起来,找了点药膏想给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涂上。结果当他张开手掌的时候,只有一滩干巴巴的血迹,原本的十字伤口,早已在不经意间愈合了。
逆天的邪魔之心啊。他心中暗叹一声。
“需要来点止血药么?”他停住了动作,将药膏递给艾莉婕。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只是当她摊开手掌的时候,却疑惑地咦了一声。
兰斯看了过去,却发现艾莉婕的情况和自己出奇相似,她手上的伤口也早已愈合了。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旋即兰斯反应了过来,笑道:“恭喜你,已经开始享受雾龙的强大之处了。”
说罢他走到炼金台那边,取了一面铜镜,摆在了艾莉婕的面前。
她先是尖叫了一声,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她才毅然睁开双眼——
镜子里的她早已恢复青春容貌:光滑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明亮透彻的双眼。先前那个苍老无比的老妇人,早已消失无踪。
“这是……”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道。
兰斯耸了耸肩:“搞定了排斥反应之后,雾龙强大的心脏已经与你融为一体。无论你的生命力多么衰竭,在龙心的滋养之下,立刻就会恢复过来。雾龙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四十六年,恭喜你,凭借这枚心脏,你至少可以活两百岁了。”